孙伯民认真严肃地说:“山子,阿爹背你,地上又湿又烂,莫要沾湿、弄脏衣裳。”
孙山伏在孙伯民背上说:“阿爹,我会小心走路,不会弄湿,不会弄脏的。”
孙伯民摇了摇头说:“小孩子,怎么会不弄湿呢?要是湿了,可会生病,吃苦苦的药。”
特意看了一眼德哥儿,三弟家的小儿是个调皮的,左蹦一下,右跳一下,瞧瞧那裤脚,沾满泥水了。
孙伯民赶紧说:“德哥儿,快点走,莫调皮,衣服都湿了。”
德哥儿满不在乎地说:“湿了就用火烘一下,很快就干了。”
瞄了一眼孙山,认真地说:“大伯,山子可不能沾水,他身子弱,万一着凉了,又要去看大夫了。”
这话深得孙伯民的心,点了点头说:“德哥儿说得好,山子,你可要认真听了,阿爹背你是对的。”
孙伯民和德哥儿一唱一和,孙山子好无奈地趴在背上,撑着油纸伞,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转眼到了四月份,孙山在学堂已经2个月了,会读的字越来越多,练的字虽然没有艺术感,但能严格控制大小。
放学后回到家,看到黄氏非常兴奋,好奇地问:“阿奶,什么事?”
孙伯民替孙山放下饭盒和小石板,奇怪地问:“阿娘,怎么了?有什么开心的事?”
黄氏从饭桌上拿起一封信,笑着说:“刚不久,村长给我们送信,是春兰来信。”村长今日去县城办事,去镖局问了一下有没有来信。刚巧,孙春兰的信刚到,便帮忙带回孙家村。
之前伯民说过,春兰会在年后来信,谁有空去县城,帮忙拿一下,省得镖局的人进来送信,又要给劳务费。
孙伯民听到大姐的信,也很兴奋,接过信,打开看,可惜本身就是学渣,里面的字几乎不认识,转手教给孙山,但想到他才上学两月,应该还看不懂。
把信抽了回来,问道:“阿娘,里面说的是什么?”
既然是村长帮忙传达的,阿娘肯定会叫村长帮看。
黄氏果然知道信里的内容,欢喜地说:“春兰说,谨哥儿童生试过了,正式成为童生,成绩还不错,考到前十,夫子说谨哥儿8月份的院试,有9成的机会过。等过了,咱们的谨哥儿就是秀才了。”
孙伯民和孙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