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肠子都悔青了,一把扯过旁边的枕头,干脆一枕头砸死自己算了。
宋先生幽幽地醒过来,看着他,问:“你扯我枕头干什么?”
“宋先生!”南岸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昨晚上不是我一个人睡的吗?!”
宋先生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你记错了。”
宋先生才不会承认是他后半夜从隔壁房间过来爬上床的。
南岸见宋先生语气笃定,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不好使真的又记错了。大早上的发疯扰人安睡,南岸心虚地笑着抱起宋先生的脑袋,将枕头塞回去:“您继续睡。”
宋先生醒来就睡不着了,他问:“还头疼吗?”
南岸摇摇头:“没有了。”
宋先生见他精神还不错,稍微放松了些,“那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南岸凑过来亲了他一口:“认得认得,宋先生化成灰我都认得。”
宋先生皱眉:“你过来。”
南岸又凑过来亲了一口。
“没让你再亲......”其实感觉还不错。宋先生把南岸揽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掌心微烫,宋先生低头,额头相抵,试了试南岸的额温,高得不正常,“怎么又发烧了。”
温度计一测,南岸确实发烧了。
南岸没在意:“难怪昨天头疼。”
嗓子也是哑的。宋先生不太确定南岸的嗓子到底是叫哑的还是因为生病哑的。
宋先生犹豫道,“今天公司有会议,你一个人去医院行吗?”
南岸有些奇怪:“宋先生,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去医院的呀。”
宋先生醒悟过来好像是这样,他揉了揉南岸的头发,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放心不下你。”
南岸恰巧打了个哈欠,没听清,“宋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宋先生说:“医生预约好了吗?”
南岸拿出手机预约,明天下午的号。
早上他随便进了个诊所找医生开感冒药,吃完觉得有点困,恹恹的提不起力气。
今天父母要来参观南岸的临时陪都,大哥也来了。一居室的短租房没什么好参观的,但他总觉得家人之间的气氛透着些难以言喻的诡异。
南岸坚持认为参观一个人的住宅没有必要去翻垃圾桶,南母却拎起垃圾桶还晃了晃,一双眼睛侦探般炯炯有神。
南父给大哥使了个颜色,大哥招呼南岸进卧室,“老二,过来,有点事要说。”
南岸一头雾水地跟进去。
大哥关上门,道:“衣服脱了。”
南岸瞬间精神了,“啊???”
大哥:“让你脱你就脱。”
南岸拒绝:“不太好吧......”
大哥板着脸:“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南岸知道此劫难逃,狠了狠心脱了上衣,锁骨胸膛背脊散落着宋先生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