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把衣服套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21世纪了,还玩替身梗呢?”
“都不这么写了。”
他用毛巾擦干自己微微湿润的黑发,扭头看着抱臂的白枫。
“他不爱你了,你看不出来吗?”
这很残忍,但这个是事实,只有清楚的告诉面前这个人,才不会发生接下来任何的意外。
“可他刚刚关心我了!他还是忘不了我!”
白枫承认自己很渣,在之前江池渊追他的时候选择了出国,把人一直当备胎一样吊着,江池渊的喜欢,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对自身魅力的证明。
这个证明突然要消失,白枫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至于蒙蔽了双眼。
声音落下,砸在隔间被淋浴喷湿的地面上,反射着晶亮的光,在此刻,只听见了谢祈安的一声轻笑。
“你还挺能脑补的。”
“说实话,看见你这样,真的蛮可怜的。”
可怜。
比千百倍的怒吼和谩骂来的打击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白枫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他扯起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知道。”谢祈安把毛巾放在一边的洗手台上,透过被雾气朦胧的镜子看着白枫惨白的脸。
“他到底还喜欢你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做了这么多事情,只会显得你很掉价,在一段感情里,最不能做的就是掉价的事。”
“既然已经分开了,就放过彼此,也放过你自己。”
白枫看着面前人声音轻飘飘的落下,这一刻,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了。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歇斯底里的控诉,到头来还抵不上对方轻飘飘的几句话。
谢祈安离开的时候白枫还没回神,他盯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甚至不能理解这段时间自己做了什么。
打开水龙头,水流划过他的指尖,冷的白枫颤抖了一下。
*
谢祈安回房间的时候看见在自己门口罚站着的某人。
江池渊难得没有吸烟,低头在看手机,一下接着一下的敲着字。
看着像是固执且幼稚的少年人。
谢祈安走过去的时候,人才后知后觉的看了过来。
一双黝黑的眼睛并不像是年轻人,里面藏着极深的欲望。
狼一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