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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

襄阳坐落汉水边上,和樊城隔江而对,彼此能相互支援。

襄阳掌控着汉水的水上通道,那是南北往来的水陆交通要冲。

经济发达,土地肥沃,地理位置优秀,南方政权如果能拥有襄阳,便能随时进军宛洛,图谋中原。

北方政权如能控制襄阳,则可割裂长江防线,以汉水入长江,以上游优势席卷下游江南。

现任荆州刺史刘表,把治所放在襄阳。

刘表年过四旬,正值春秋鼎盛,凭借汉室宗亲的身份,以及年少时与张隐,薛郁等人号称“八骏”。

声名远播,董卓上奏天子封刘表为荆州牧,之后单骑入荆州,稳固基业。

刘表在荆州期间,推扬儒学,兴办学校,招抚有方,使得荆州在这乱世之中难得过上太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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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刘表打量手中书信,一脸头疼。

“子柔,异度,你们觉得该如何应对两方的书信。”

今日一大早,刘表先后收到上庸送来两封书信,一封是皇子刘协所写,另一封则是上庸县令及当地世家发来的哭诉信。

信中指责刘协路过上庸,横征暴敛,胡作非为,请求刘表为他们做主。

至于刘协的信,更是赤裸裸的袒露意图,信中想让刘表册封林殊为上庸县令,其余西城房陵两县,刘协在信中列出县令名单。

刘协这一操作,刘表愤怒不已。

上庸是我荆州的属地,你刘协凭什么安排当地的官吏,分明欺人太甚。

蒯良、蒯越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过后,蒯良说道。

“主公,属下认为咱们现在还不能与刘协发生冲突。”

“荆州之地尚未彻底安定,南阳一带又有刘协大军驻扎于此,万一发生冲突,对荆州极为不利。”

一旁的蒯越也开口附议。

“兄长所言极是,上庸之地本就离蜀地近,离楚地远,之前主公安排官吏去上庸,很难在当地起到影响。”

“上庸对主公而言是鸡肋,可对于刘协而言,确是绝不能放弃。”

刘表听后不解。

“为何?”

蒯越耐心为其解释。

“刘协手握皇上册封的汉中王圣旨,就是说刘协目地是汉中。”

“汉中太守王斌,是刘协亲舅舅,肯定会坚定支持刘协。”

“刘协如今控制南阳郡,势必要与汉中连成一体,而上庸就是汉中与南阳必经之路。”

“刘协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此地,否则南阳与汉中就首尾不能相顾。”

刘表恍然。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做这个顺水人情了。”

虽然心里不爽,但刘表知道,以荆州的实力,自保尚可,但进取不足。

更何况,长沙那边还有个江东猛虎在那里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