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微微一怔，虽然他自夸自擂，但心里清楚，世界上技能繁多，他不可能样样精通。毕竟他只是专攻文史的高材生，系统赋予他的知识主要集中在轻工业和农业领域。

“老金，你说说看，有什么是我不会的？”王辰坐直身体，朝程咬金示意。

程咬金立刻拍了拍胸膛，挥舞了一下拳头，“王兄弟，你聪明绝顶，但在武艺方面，绝对比不过我老金！”

王辰挠了挠头，“你是说军事策略，排兵布阵，战场战术吗？”

程咬金连忙摇头，激动地站起来，“不，我知道你王掌柜也精通兵法，布阵一流。我说的是……纯粹的武力，就是……那种打架的功夫，这方面你肯定不如我。”

说着，程咬金环顾四周，迅速跑到酒馆门口，拿起一根长门杠。他先估量了一下门杠的重量和长度，然后在酒馆里挥舞起来。他的招式不多，就是他用板斧时的那三招：劈头，挑牙，掏耳。

尽管武器不同，但他的架势还是挺像模像样的。在狭小的酒馆里，他连续演示了好几遍，王辰耳边确实响起了阵阵风声。

“咚！”程咬金耍了几套他的招牌动作后，重重地将门杠砸在地上，随手放在一边，兴奋地跑回来坐下。“怎么样，王兄弟，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论打架，你肯定没我老金厉害。当年在战场上，多少人挡不住我几下，我是冲锋在前的先锋！”

王辰：“……”他一脸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这家伙疯了吗？”他终于明白程咬金的意思了，原来这粗犷的大汉想和他比试武功。难怪他那么肯定自己不懂这项技能。

这还用问吗？他哪里懂什么武功，他是个文史学者，不是特种兵，也不是拳击冠军。这莽夫要和他比这个，真是搞笑。

王辰默默地扶额，然后无奈地说：“你上过战场，我可没上过，我们怎么比？”

听到王辰承认自己不会武功，不擅长打架，程咬金的兴趣更加高涨。总算找到一件他擅长而王掌柜不擅长的事了。这比在酒桌上赢王辰更有面子，之前丢的脸总算找回一半。

不过程咬金并没有大肆炫耀，反而热情地凑过来，从对面移到王辰身边坐下。“王兄弟，怎么样，要不要学我的这套功夫？你想学的话，我会毫无保留地教你，最多几个月，保证你能学到我的精髓。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文武双全，天下之事无所不通！”

这混世魔王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如果能让王辰向他学武，他的面子就大增了。到时候在天子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面前，他有的是吹嘘的资本。想到这里，程咬金就迫不及待地想让王辰学武。

然而，王辰对这个真的没兴趣。除非他疯了，否则他才不会找眼前的老金学几招打架的招式，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于是他默默地摆了摆手。

“别，我做不了武艺高强的高手，年纪大了，也没那个天赋。老金，你还是找别人吧，找个年轻小伙子，看谁愿意学你就教，反正……我不行。”

程咬金立刻急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哪老了！才二十出头，正是练武的好时机，筋骨还没定型，跟我学肯定能成！而且你这么年轻，文史政论已经样样精通，有的是时间学点别的。”

……

然而，王辰依然摇头，拒绝的决心很坚定。“不学，学了也没用。”

程咬金有些着急，拍了拍脑门，努力想了想，才找到新的说辞。“练武怎么可能没用？既能强身健体，又能保护自身安全。万一遇到强盗恶霸，你的功夫就能派上用场了。什么强盗飞贼，一拳一个，多痛快！”

王辰的嘴角抽了抽。“老金，这里是长安，大唐的国都。我一不出远门，二不惹事，哪来的强盗飞贼在长安城里作乱，他们嫌命长吗？真有那种无视长安法律的人，也不是练武能解决的，所以没用。”

程咬金无言以对。的确，不出长安城，哪个强盗吃饱了没事在这里作案，简直是脑子有问题。在长安，武力远不如智谋、权力和金钱重要。

但这不是程咬金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说服王辰，而不是说服自己。于是，他激动地搓了搓手，眼睛一亮，又想到了一个理由。“掌柜的，你学会了武艺，将来可以报效国家，在战场上杀敌立功，这是最快升官发财的途径！”

王辰一听，立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程咬金。“老金，你这脑袋确实不太灵光啊。我要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升官发财，为什么非要去战场上立功？凭我对朝廷政治的熟悉，对天下大事的了解，对人情世故的洞察，等到科举恢复，我直接参加科举，不比在战场上杀人更快吗？”

程咬金顿时哑口无言。他说得真有道理！通过军功升迁，用鲜血和生命换取富贵，对一般人来说是最快速的方法。但王兄弟不是一般人，他那么多优点和长处，直接走文官路线，简直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