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行进还是暂停，都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负责侦察的前锋部队至少要在十公里外活动，确保消息灵通。"

李靖立刻轻拍了一下扶手。

他一脸赞同道："我同意，既然是采取雷厉风行的策略，速度至关重要。保持警戒，这是任何正规军队必备的能力。”

"确信无疑，这样的原则我也明白。那第二点呢？"

这次，王辰没即刻回答，而是在桌面上用指甲轻轻来回摩擦。

片刻后，他抬头缓慢地说，举起右手，手掌横扫了一下。

面容冷硬又冷静，用淡淡的语气继续道："彻底清除，不留痕迹！"

王辰的话语一落，李靖的心不禁加速了跳动。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带着迟疑的语气提问："王兄弟，你的意思是……"

了解李靖的想法，王辰用力点头肯定道："所经之处，不留一个活口。一路向北，直闯突厥大营。无论是途经的村落，或是偶然遇到的牧民，甚至可能遭遇敌人的眼线，一旦发现我们的行踪，统统不留活口。彻底清除，绝了后患！"

李靖此时真的震撼了。心情激荡下他硬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让自己的激动稍微平静。

讲实话，身为统帅，他也不是一味良善，软弱无力。反之，在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初唐立国时，征战四方，对抗各大割据势力。战场上士兵的死亡，难道还少吗关键是这次行动的意义不同，听王兄弟这么说，似乎是谁遇到，谁就得灭口。看到部队行踪的人，不能放过。

部落有老人、孩子、妇孺，当然也有健壮男子，这一切……都要彻底根除，没有活口。李靖想到这里，忍不住挠头，皮肤上仿佛冒出了鸡皮疙瘩，太恐怖了。

从军指挥这些年，他还未曾下令杀害无辜的老人妇孺。王兄弟这方案，是否过于严苛？心中的疑问，李靖并未藏掖，直接向王辰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