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听得皱眉,“是在泉州云梦山的鬼谷洞啊。”
然而宋渊听了眉头却是皱得更深。
沈鱼见此,蓦地想起一事,拍案道:“是了。师父以前曾同我说过,自几百年前有个名为鬼谷子的老道在云梦山得道后,外人便都叫云梦山为鬼谷山了。”
宋渊闻言苦笑了一下,“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此时宋渊已敛了神色,冷冷地睇了沈鱼一眼道:“难怪这些年来我问了许多人均无人知晓云梦何在?”
沈鱼听得,心中又是一阵凉飒飒。
因二人说开了话,这时沈鱼才好与宋渊说别的事,“阿渊,你在蓬莱这七年过得可还好?那些道士有没有欺负你?”她说罢,想了想又道:“啊,不对。你是张了性的入室弟子,他们自是不敢欺负你的。”
宋渊听她关怀自己,原来绷着的脸色不禁缓了些。
“你怎知张真人收了我为徒?”
“原来我今日一大早便来了客栈寻你的,只你却出门了。彼时我见你师兄弟俱在便跟他们说了会话。”
宋渊闻言,勾了勾嘴角笑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可要说与我听听?”
沈鱼应声,便与宋渊印证了一番樊徐二人的话,知晓宋渊在山上的大概。只他有个会使剑的仇人﹑因何习硬鞭却是不敢提起。
因说起在蓬莱观中的日子,宋渊便提道:“我在蓬莱七年并未碰着可能是你生父的人。只隐仙教中尚有许多火居道士散落大周各地,便是想查也不知如何查起。”
沈鱼听了这话也不意外,却想起另一事来,问道:“既如此……我当日予你的白玉鱼佩呢?”
宋渊闻言先是默了会,然后朝沈鱼笑了笑。自二人重逢以来宋渊似乎是头一回与她笑,沈鱼一时竟是看得怔住。
然而她正分神之时又听得宋渊道:“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