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见了手心残留的口脂,心中便知不妙,一时情急便追上沈鱼拉住她的手道:“姐姐。”
沈鱼回首看他,见他原来印在脸上的一朵朵绛红唇印已是花了,嗤了一声,“不准拉我的手。”
宋渊自是不听,反倒把她的手捉得更紧了,“姐姐生气了,打骂也是可以的,莫要不理我。”
沈鱼听得这话,抬眉看他,问道:“当真由我打骂?”
“嗯。”宋渊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是情愿让她亲的。”
“不情愿?”沈鱼哼了声,“你明知阿萝想﹑想……你还巴巴地赶过来,要不是我追来了,也不知你们……”沈鱼说着说着倒觉说不下去了,只朝他呸了一声。
宋渊听罢一时也觉自己撇下她追上叶婉萝甚是不好。
“叶婉萝心眼多得很,我怕姐姐碰上她得吃亏……且那姑娘人还晕着,你我总得有人留下。”宋渊见沈鱼并不应话,又接着道,“姐姐,我不想同她好的。”
沈鱼听得,却是默了默,过了会方道:“阿萝﹑阿萝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
宋渊闻言再看沈鱼,只见她轻轻蹙着眉,脸上隐有忧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原来一个人再怎么要强好胜,只喜欢上了也逃不开种种患得患失,若即若离。思及此,宋渊心中蓦然便生了一股说不尽的怜爱之意。他一时冲动,也未顾及沈鱼怒意还在,便从沈鱼身后抱住了她。
沈鱼余怒尚且未消却忽地被他牢牢抱住,霎时便挣扎起来。只宋渊抱得紧,她又不愿真伤了他,故而一时之间竟是挣他不过。
未几她却听得宋渊在她耳边道:“我只喜欢姐姐的。”
沈鱼素知宋渊不避讳说这些情情爱爱,只她每次听得仍觉心中一角软得似要塌下来似的。她此番听了这话虽是俏脸生晕,手上仍重重地捏了下他手臂,“谁要听你说这些!”
宋渊虽见不着沈鱼脸面,却见她耳尖已是红透,“姐姐真傻,我怎会同叶婉萝好?”他说罢,竟垂首轻轻地吮吻她粉色的耳垂,含糊地道,“……我只和姐姐好。”
沈鱼顿时只觉腰上一软,人便靠了在宋渊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