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听得这话,脸色已是微微发白,“阿渊,你……”他说着,嘴唇已是颤了颤,“她去时你是否在她身旁?”
宋渊听罢微微颔首,“彼时母妃病重,然而父王又凑巧同康娘子出门在外,是以母妃身旁只得我一人。”
宋钊骤然听得这话,初时似是不信,然而凝神细想确未有宋渊母亲离世时的印象。
他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待回过了神,又问宋渊,“那她最后同你说了什么?”
此时坐在宋钊身畔的康云霞见了宋钊神色,心中不舍,遂扶了他手臂道:“郡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妾身先同你回去歇着吧?”
“不必。”宋钊说着挥落了康云霞的手,仍看着宋渊问道:“你说﹑你说予我知。”
这些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宋渊还能见着母亲在他怀中伤心呕血,说她心中有恨的模样……宋渊如是想着,合上眼正思索之际,却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只他尚未睁眼便知握他手的人便是沈鱼。
宋渊暗中回握了沈鱼的手,心思刚定,便对宋钊道:“母妃去时与我说府中有妖魅害人,不仅教她与父王夫妻离心,更要夺她性命……她临终时要我千万记着这个仇。”
宋渊此话既罢,一时间席上众人均是无言。
良久,宋钊方摆了摆手,屏退一干人等,又问宋渊:“你说的是真的?”
宋渊听得,默了默,却反问道:“你信不信我?”
此时一旁的康云霞倒先急了,拉了郡王袖子问道:“……信什么?”
宋渊见了康云霞焦躁的模样,冷笑道:“我问父王信不信你便是那害人妖魅?信不信你乃三百年修为的狐狸精?”
康云霞未料到本真被宋渊一语道破,拉着郡王袖子的手更是紧了紧,“郡王,世子恨我甚深,竟诬蔑我是害人妖魅……你﹑你要信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