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鱼闻言,却垂了眼道:“你从前跟得上的。”
宋渊见了她这般情状,心中一紧,伸手便把她抱进怀中,“我……我本来就怕见你这般愧疚模样。”
沈鱼听了此话,缓缓地从他怀里抬首,问道:“难道我瞧不着你,心中就不愧疚么?”她说罢又侧首贴在宋渊胸前——从前她偎在他心口,总能闻得一阵脉脉跳动,可如今却是什么也没有了。沈鱼思及此,心中一酸,不禁颤了声道:“你﹑你分明是个聪明人……怎地要紧关头才犯傻了呢?”
宋渊此番听得,垂首亲了亲沈鱼额头才道:“但凡有旁的法子管用,我自然不会……”他说着却是语不成句,只抱着沈鱼的手又紧了紧。
因二人贴得紧,沈鱼便觉着腰间玉佩微微硌人,此时她挣开了宋渊,又把白玉鱼佩摘下来道:“你给了我水晶九连环,我便给你这个。”她说罢,便把鱼佩重新挂到宋渊腰带上。
“再不许摘下了。”
宋渊闻言,垂首摸了摸玉佩道:“生死不离。”
生死二字本是沈鱼眼下最不想听到,又偏偏最是绕不开的。
她默了会,终是不敢问,只道:“这些日子以来,你都悄悄陪着我是么?”
宋渊听得,拉着沉鱼在树荫底坐下才道:“原来我是盘算着待你醒过来便去西京寻师父,看看他老人家可有法子救我。只你服下丹药后并未立时转醒,我心中不安便又拖延不走。待等得你醒来后,又见你因与大仙他们闹翻了,决定独自一人去灵州……那地儿四处都是伊王的人,我又怎能放心?是以﹑是以便在往灵州路上暗中跟着。”
沈鱼听了,挨在他肩上,喃喃道:“我就说……怎地我去的店总有房间,饭菜尽都是和我胃口,原来都是你暗中打点。”她说着,伸手抱了宋渊的腰,待摸得他瘦得腰上只剩一把骨头,只觉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