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混账就是个记吃不记打。”
赵天籁气得直哆嗦,大口吃了两勺肉羹才顺气,末了又满眼含泪感叹道:“家门不幸啊,他要是赶得上你一半、老道也可以放心下去见他爹娘了,你是不知道...”
“爷,肉羹要冷了。”
安静立在一旁的赵无极见赵天籁又要喋喋不休,顿时开口打断。
给他喂了两口肉羹堵住嘴,随后转头看向一脸不服的赵无暨,横眉一竖:“小弟,叫人。”
被赵无极目光凝视,赵无暨顿时浑身一颤。
虽然依旧倔强不看陈知安,嘴里却诚实地喊了声二哥...
要说赵无暨也是个骄傲的主儿,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赵无极,毕竟赵天籁虽然嘴里嫌弃,好歹不会真的动手。
赵无极可不一样。
这个混蛋不当人子,手底下没个轻重。
这些年赵无暨没少被他打得下不来床。
眼见赵无暨低头做小,陈知安只笑吟吟应了一声,没再继续刺激他。
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瓷瓶递过去,笑道:“三弟,这是我在帝墓捡到的极阳液,咱们那位大哥就是用这玩意儿炼成了堪比宗兵的无上宝体。
我看你刀意催动时如煌煌大日,走刚猛无敌的路子,这东西对你或许有用,不过不能内服,至多外敷就好。”
“极阳液?”
赵天籁轻咦一声。
帝墓开启前他因为向清云子出手而被镇压,连同道门入世一脉除了徐蝼全被一锅端了。
以至于道门根本不知道帝墓就是屠卬肉身的事。
机缘更是半点也没捞到。
此时见这极阳液宛若黄金圣水散发着浓郁生机,想必不是凡物、顿时双眼放光,替死要面子不愿伸手的孙子接下。
落袋为安...
说到底赵天籁之所以非要让赵无暨认下陈知安做二哥,也是想给自家孙子找个靠山,可谓用心良苦。
毕竟如今道门入世一脉势微,连掌教都被镇压了。
清云子又诡异的紧,叫他隐隐有些不安。
保不齐什么时候道门就分裂了。
所谓以史为鉴、赵天籁饱读史书,又擅扪心自问。
知道道门内讧这种事儿基本上隔个几万年就上演一次。
属实是天道轮回,无法避免...
更知道每次道门内乱,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这种仗着祖上余荫度日的废物...
这才不遗余力地支持陈家。
也算是一种下注。
为的就是真到那一日,陈家能够看在往日情分上拉他们家一把。
至少保住自己两个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