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哎你说我是不是被学业给克死的啊?”
“别胡说。”李乘皱眉,“别整天把死挂嘴边。”
“可我就是要死了,我们得正视这件事。”
李乘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注意到,他手里的纸杯都被捏变形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别蹂躏纸杯了。”我低头继续看那个册子,“你姐画画真好看哎。”
“我也可以给你画。”
“你会画画?”
李乘说:“要不这样吧,咱们俩给对方设计纹身图案,到时候不管画出来的是什么,都得纹。”
“赌这么大?”
他笑:“敢不敢?”
“我不怕啊。”我说,“我怕你不敢。”
李乘突然伸出小手指:“那就这么定了,拉勾。”
他真幼稚。
但这个动作却让我格外心动。
“拉勾。”我勾住他的小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着一百年,可是我还有没有一年都不一定。
李乘紧紧地勾着我的小手指说道:“一百年,不许变。”
第22章
小孩子才会把誓言当真,我们成年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但李乘看起来实在太认真,让我没法再嬉皮笑脸不当回事。
一百年就一百年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你胆子真挺大的,就不怕我给你画个喜羊羊?”
他笑:“也不是不行,大腿根纹个喜羊羊,挺别出心裁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看看喜羊羊怎么画,尽量惟妙惟肖点。”我好奇地问他,“你打算给我设计个什么图案?”
“保密。”李乘说,“先不告诉你。”
我怀疑他根本就还没想好,不过我这人心善,不拆穿他。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们俩在这儿叨叨完,李乘拿着画册还给了店长。
美女店长抬眼看看他,摘了一只耳机问:“选好了?”
“我们俩打算回去互相设计图案,画好了再来找你。”
店长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顿时从我从三亚到了南极。
这才是真正的高岭之花,冷得都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