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军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坐在张婉秋身边，张婉秋突然一把拉住萧军的手，扑进萧军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道：“对不起萧军，我之前从未想过你的感受，以至于……以至于让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多委屈，对不起……”

感受着张婉秋这熟悉又陌生的怀抱，耳中闻到张婉秋身上一如既往的体香。恍惚间，萧军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三年之前，自己曾与她如胶似漆的那段日子。

幸福的日子，总叫人念念不忘，即便那已经是曾经的事。

伸手轻柔的拍了拍张婉秋的背心，萧军安慰道：“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提及。”

这句话，不仅是在安慰张婉秋，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你，你恨我么？”张婉秋吸着鼻子道。

萧军摇摇头：“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你。”

“那你恨我妈么？”张婉秋又问。

“恨贪恶欲，乃是人生四大戒。特别是恨，对人多一分恨，对自己就多一分伤。我医门自古便讲究解恨戒贪，我要是恨你妈，岂能让她活到今天？”萧军淡淡道。

张婉秋闻言，有些愕然，但仍旧紧紧的抱着萧军，似乎在这冷得刺骨的房间里，唯有萧军才能给她一丝温暖。

她又问道：“那……爱呢？”

“医门和道门、佛门不同，我们不戒爱，反而更加弘扬爱，唯有爱人爱己，视救人为己任，方可谈提壶济世。”萧军道。

“我，我是说，你……你还爱我么？”张婉秋咬着牙问道。

萧军愣了愣，吸了口气，淡漠的摇头。

张婉秋见了萧军的动作，一颗心只觉凉去了一半，她哽咽着道：“因为，你喜欢袁嫣儿，对么？”

萧军仍旧摇头，道：“我和嫣儿，并非你们想象的那般，我与她之间从未越礼，她敬我如宾，我也把她当作妹妹一般。”

“只是妹妹么？”张婉秋脸色稍微，似乎松了一口气。

萧军点头道：“只是妹妹，至少目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