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说什么,班长和李建坤很小心地走进去,仔细观察了半天特务留下的痕迹。之后,班长站起身跟我们说道:“特务应该有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踩了地雷。”
班长又仔细看了看那条拖拽的痕迹,那拖拽的痕迹两边还有杂乱的脚印和其他血迹。班长说道:“另外两个人应该也是受了伤的!最起码其中一个人伤了腿!”
李建坤指着树底下一块明显被坐过的雪地和雪地上一小滩血迹说道:“另一个应该也受了伤的。”说完,他又仔细地观察起较大的那一滩血迹。
李建坤用手摸了摸残留的血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慎重地说道:“血迹刚刚开始发黑凝固,应该不超过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两个伤的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走不远!”
李潇从背后卸下步枪,急匆匆地说:“呀!班长,那我们赶快去追啊!说什么也不能让特务跑掉了!”说着就似乎把班长刚刚说的话全忘在脑后,就准备向着那一道雪地上拖曳的痕迹追。这时却被赵德树一把揪住了脖子后面的衣领,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揪了回来。
班长看了李潇一眼,冲着李潇骂道:“你急着干什么?赶着投胎啊?特码的脑子要是不行就赶快写报告回国治脑子去,少在这犯瓷。”
李潇被班长一通骂,脸上一会儿涨红一会儿发青,但他也不敢犟嘴。李潇经过几天的了解,李潇也知道班长平时虽然凶但骂人的时候肯定是我们确确实实做错事情的时候。他只好陪个笑脸,生硬地干笑两声:“嘿嘿,班长,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只不过,这生硬的干笑,此时此刻在李潇脸上比哭都难看。
赵德树忍着笑,小声跟李潇说道:“没事儿,班长他就那样。那几个特务受了伤,跑不远。你这现在急匆匆的,你怎么知道那些逃走的特务为了不让我们追到,有没有在路上给我们下陷阱、布地雷?刚才那个地雷就一定是最后一个嘛?”
将李建坤叫成臭要饭的,我们班只有赵德树和崔岩这么叫。听蔡宁以前说过,李建坤经常吃不够,爱问大家要吃的,尤其是喜欢问崔岩和赵德树要。我当时还有点作呕,这问东北佬赵德树要吃的我能理解,可是问崔岩要吃的?要死老鼠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