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着头嘿嘿一笑,但还是很认真地说道:“嗯,学本事,是应该叫师父。”
说着,我一个立正,严肃正经地喊道:“师父!”
这一叫师父,我这位师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跟班长说道:“老班长,你这可是抬举我了,我哪儿有本事当人师父啊,我还是你带出来的兵呢!”
班长说道:“你那三瓜俩枣的确实不咋地,但是打枪还成。小葛这孩子打枪倒是有那么点儿天赋,就是心浮气躁,你这三棍子闷不出个屁的性子正好能磨磨他。”
我这师父尴尬地笑着,应着班长的话:“是是是,班长说的是。”
班长跟我说:“小王的枪法不错,在师里教出来不少枪法好的兵,你跟他说好好学。”
就这样我被班长扔在了8营,跟着师父学习。不过班长把我扔在这里也不是没有时间限制的,我晚上还得回连里。班长说让我每三天过来跟师父学习一天,我们班里的训练也不能丢下。
我师父想留班长吃饭,但是班长说连里还有其他事儿,饭就不吃了。我几乎没见过班长受别人的小恩小惠,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到那儿都很受尊敬。
师父去他们营里拿着个竹筐,带我来到了附近的山上,一边走还一边跟我聊着。爬着山,我气喘吁吁,脚步有些沉重。山上几只麻雀被我惊得飞走,天气这么冷,麻雀都活得极为艰难。
但我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种小东西,因为麻雀是一种极为顽强的小鸟,即使在这么寒冷的冬天也能见到。要知道,其他的鸟在这样严酷的寒冷天气里,绝活不过一夜,可是麻雀却能撑过整个冬天。
一路无语,甚是尴尬。终于师傅打破了这种尴尬说道:“小葛,哪儿人?”
我说:“西安。”
实际上我的陕西口音让我很明显就是陕西人,这种问题问出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地诡异。
我本身不健谈,师父也话不多,我们说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有些尬聊。不过到后来也就习惯了,人和人之间,没必要非得聊个火热才算亲近。
不过,闲聊的话说得少,一旦讨论到射击,我们俩之间的话匣子就算是打开了。
我问师傅,怎样才能将枪打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