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这人也太不禁打了吧?怎么踹了一脚就昏过去了?我……我没使劲儿啊……”
我收回刚刚和这个敌军炮观员的脸亲密接触过的脚,怯怯地问班长,班长、张茂才、李潇和小吴正将这个俘虏压在地上。
我确定自己并没有赵德树那个东北佬那样的怪力,应该踹不死人的。我们毕竟是要抓活的,要是这个‘舌头’被我一脚给踹死了,那恐怕要被连里笑话很久,三班也要丢尽面子。
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还差点被班长赶出三班。所以生怕自己再犯个错误,惹得班长生气。
为什么说是戴罪之身呢?
在对美军撤离车队的伏击战斗中,我不听指挥,私自行动去捡敌人的轻机枪。结果遭遇危险,幸亏班长力挽狂澜将我拉了回来。那挺被张茂才爱不释手的轻机枪,被班长像是扔垃圾似的扔给了我们排里。为了这,张茂才还难受了好半天,倒是我们排长,开心得要跳起来。
战斗刚一结束的时候,都还没有撤离到安全地点,班长就黑着脸要赶我走。
这可着实把我吓到了,老班长向来脾气不好,而且说一不二。
不光是说一不二,而且班长和其他班排长关系都不错,被三班赶出去的兵,其他班排也不会要!
要不是崔岩和臭不要脸的一起给班长说好话,我可能真就无家可归了。
即便如此,班长现在也不太搭理我,也没有同意把我留下来。
所以现在我乖得跟羊羔子似的,谨慎小心,一点不敢张扬。
“班长,你说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咋就把自己腿给跑断了呢?”
小吴一边将刚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舌头’的双手反绑起来,一边纳着闷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