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不公平啊,打了仗,死了人,最后番号没了,不公平……”
“嗨,不就是个连队的番号吗?又不是什么特别牛逼的部队,我们连打得还有一多半,不也被改编了嘛!”
“还说呢,你们连丢了阵地怎么不说。”
“六连,听都没听过,打过松骨峰吗?还是收复汉城了?兴许也是个不怎么地的部队。”
“切,打没了那么多连队,多少连排整建制就都死了,六连算哪根葱啊?”
“一个人一个连,怕不是脑袋坏掉啦……”
“龟儿子阔能想当连长……”
我两眼血红,听不得这些话,歇斯底里扑上去,和围观的那些人扭打在了一起。
军营里发生这种斗殴,谈不上大事,但影响不怎么好,我们很快被分开。我擦了擦鼻血,另外几个说风凉话的家伙鼻青脸肿着,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嚯,这小鬼,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我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陌生的消瘦中年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