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肚子,王指导员又很细心地问了臭不要脸的有关情况。他说,只要是在新兵连的事情,他都会尽量安排好。只不过,志愿军现在正在三反五反运动,又精兵简政。像臭不要脸的这样的伤病员,有条件了最好还是应该跟着部队回国治疗。
我跟王指导员说,李建坤除了我,就应该再没什么亲人了。
原本他和赵德树就近乎于相依为命的交情,现在赵德树也牺牲了,我再不管那他就真的成了自生自灭的野人了。
王指导员没有立即下结论,只是说他可以考虑考虑,连党委再商量一下。
吃完饭,将一些事情交代妥当,铺盖也收拾好之后。回到山洞里面,走了一晚上山路的我和臭不要脸的,几乎是倒头就睡。
到了新的地方,倒是并没有什么心理担子。
这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我竟然已经习惯了颠沛流离。
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睡个安稳觉,都已经是极大的奢侈。
等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嘹亮清澈的起床号声让我恍如隔世,之前汽车连是不吹起床号的,因为我们大都没个正点。起床号的声音,让我终于反应过来。
终于又回到了步兵的队伍中。
我迅速将内务整理一番,然后到训练场的操场上集合早操。
在这里,我就要正式成为一名教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