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属于我们连里的电台和通讯员还没有配备到位。
我们和后方的联络,只剩下炮观员小郑那里的无线电。
但无线电电池的电在我们这里没法补充,所以只有每天傍晚才有限的汇报几句情况。
其他时候根本就不敢用。
如果要是没电了,敌人再突然进攻,那可就遭了。
最开始,连里希望后方多给我们送点水。
武器弹药我们并不缺,而且在战斗中,缴获了一批美军的装备,可以装备一个排。
粮食也不怎么缺,同样缴获了敌人一些干粮。
不过没有水,这些干粮便难以下咽,根本没法吃。
团里派出的军工里,十个有八个都背的水。
可靠人力背,一个人一次只能背一二百斤就是极限。
背水箱子和口袋很脆弱。
穿越封锁线的时候,稍微有磕碰和损伤,水就全漏了出来。
但团里仍然不放弃,一直在派人尝试。
这天,突进来了四个军工,但只带上来半箱水,其他的都漏光了。
连里只能把这水,优先留给伤员使用。
伤员的伤口开始溃烂,但是我们却开始缺乏药品。
王指导员急得偷偷掉了几次眼泪,但这也没办法啊!
守坑道可怜,但军工的同志们更加可怜。
后勤线上的战斗,同样非常残酷。
我们阵地上,在潘排长的倡导下。
党员、班长、副班长带头不喝水,把有限的一点点水,送到主峰上给伤员。
我们阵地除了一个崴脚的,没有其他伤员,所以能省一点是一点。
但尽管如此,也就是不到三分之一饭盒。
为了合理的给战士们分配,排里把所有的水都集中起来,放在各班长那里。每人每天,只能小小的喝一点点。
甚至连尿也要收集起来。
但没过几天,连尿都没有。
不喝水,哪儿来的尿。
坑道工事的改造暂时停了下来,为了让大家节省体力和省水。
不需要上阵地警戒的班,就在坑道里面睡觉。
敌人这是不想让我们活啊!
薛连长自己带着几个战士,在整个高地上找。
但凡是带点绿色的,都不放过,统统摘回来。
关键的时候,即便是青草或者草根,也能补充那么一点点水分。
我则在整个一排挑选了四个枪法最好的兵,其中包括我们班的陈嘉和邓杨。
邓杨的射击水平不算特别拔尖,但是性格沉稳,很适合打冷枪。
我每天都带着他们在阵地上待着,寻找机会打敌人的冷枪。
最开始的三四天,战果还不错。
击毙了一名美军,一名英军,还打伤了两个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