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战斗形成的默契,在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口头喊着去指挥。
尤其是军事民主制度下的军队,每个战士都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仗,应该怎么打仗。
开了无数次的战斗总结会,使得志愿军班组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
在重机枪哑火的第一时间,身后三十米外,好几道身影就几乎是同时,一跃而起!
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陈嘉和陈光义。
而我这边,在清楚看见敌人的重机枪被炸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一个跃进,冲了上去。
陈楚生毫不犹豫地将冲锋枪背在背后,一个箭步跑到土坡上一具美军尸体的身边,抓起一支M1步枪。
他跟在我身后,和我组成了一个两人的战斗小组。
而友军排的两个战友,则非常娴熟地向侧翼的敌人步兵发起了突击。
有了这两个战友的指引,后面他们的人也开始向侧翼的美军压制和射击。
此时,失去了重机枪火力的美军彻底懵了。
重火力是美军战术的核心,是最强大的一环,但也是最脆弱的一环。
在失去了整个步兵排最核心的火力之后,他们便立刻陷入了一种迷茫的混乱和惊慌中。
我带着三班的战士,和友军的四五个战友,一个冲锋就将草丛后面的美军步兵冲散。
我们两挺轻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对仍在零零散散还击的美国兵压制射击。
邓杨打起机枪来倒是颇为凶狠,两发点射打得挺准。
但比起以前赵德树使机枪的时候,还是差的多。
赵德树用布伦机枪的时候,能在三四百米之内,同时压制四五个目标,又准又狠。
而我带着陈楚生组成的战斗小组和陈嘉陈光义、三班其他战士组成的战斗组,则分成两路,开始分割残存的美军。
如果要是论空军和炮兵的火力,志愿军比起美军是大大不如的。
但要论步兵班组的战斗,甚至是连排级别的战斗,那我们能当敌人的祖宗!
黑暗中的美军甚至分不清枪声在哪里,敌人在哪里,而我们却可以凭借默契的配合,对敌人迅速完成穿插和分割。
仅仅一个冲锋下来,草丛和树丛中的美军步兵就被我们分割成了三段。
如果再算上侧翼正在被友军排的战友们压制的几个美军步兵,那就是四段!
快速分割敌人之后,我们按照之前制定好的作战预案,挑大的打!
对着人数最多的一坨美国兵们猛打猛冲!
这一坨美国兵一共有七个人,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法组织起来抵抗我们的夹击。
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就被我们全部歼灭。
而剩下的美国兵,早已经见势不妙,仓皇逃窜。
甚至有两个美国兵在逃跑中慌不择路,直接跑进了雷区。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直接踩了地雷,被炸断了一条腿,倒在地上凄厉地哀嚎。
剧痛使他在地上不停打滚,但没想到压到了身边的另一枚地雷。
一声低沉的爆炸声后,那名美国兵没了动静。
而后面那个美国兵一看自己已经进了雷区,顿时反应了过来,吓得腿脚发软。
往前走肯定是不可能了,往回走他也不敢。
回头看到了提着轻机枪追上来的邓杨,邓杨手里的勃朗宁枪管都打得有些暗红,但枪口仍对着敌人。
想也不想,美国兵将自己的武器举过了头顶,然后双漆跪地,直接投降了!
陈嘉等人看到美军仓狂逃窜,还想要追击。
但在这个时候,我则直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