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跑了两步,突然一个酿跄,摔倒在地。
紧接着在雨夜中,一个不起眼的枪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那是春田步枪的声音。
我顺着这依稀的声音,找准了大概的方向。
“排长!”二排的几个战士着急地喊道。
魏喜春排长的腿上好像是中了一枪,他尝试着站起来,但没能成功。
我向着春田步枪枪声的方向寻找,很快隐约看到了一个微微有一点点反光的东西。
那一点点反光,在大雨中几乎不可见。因为雨水的缘故,地上到处都是这样的闪光。
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确定了枪声的方向,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异样的反光。
我没有由犹豫,开了一枪,那一点点光斑一颤,便消失了。
这时候,碉堡上的烟雾散尽,我们看到美军的碉堡上留下了一个丑陋的弹坑。
但碉堡的主体,仍旧还在。
重机枪的枪声再次响起,火光闪烁在碉堡的射击孔。
突击队刚刚发起的冲锋,再次被压了回来。
与此同时,敌人阵地后方传来了一些雷霆般的声音。
我们阵地的后方,原本属于炮兵阵地的地方,同样闪烁着爆炸的火光。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应该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敌人的炮兵反应相当迅速,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非常准确地确定我们炮兵阵地的位置。然后很从容地在引导炮兵发动反击。
不过从时间上看,我们的炮兵应该已经进行了转移。
但在现在,我们却没有了任何炮火支援。
每个人的心里都沉了下来。
美军的碉堡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122毫米榴弹炮的直接轰击之下,都得很多发炮弹才能炸毁。
掩护我们进攻的炮火已经非常猛烈了,但还是有这么两个碉堡存活下来。
仅仅凭借我们手里的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根本没法炸掉敌人的碉堡。
炸不掉碉堡,打不开这个突破口,敌人很快就会重整旗鼓。
一股失败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又有两个二排的老兵,想要冲上去,但刚跑上去没几步,就被打倒在地。
一连的进攻也陷入了停滞,战斗从单方面的猛烈进攻,变成了一种僵持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二排的一个战士忽然喊道:“看,是排长!”
磅礴的大雨中,一个隐约的人影,已经满身泥泞,艰难地向着美军的碉堡爬了过去。
薛连长上来了,开始指挥一排、二排的机枪,从好几个方向开火,吸引敌人重机枪的火力。
连里的新面孔炮观员,也背着大铁箱子,跟了上来。
十五米……十米……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