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身后打了个手势,然后不管脚下的玩意儿。
继续向前,进入了交通壕中。
后面的陈楚生和邓杨立刻跟了上来。
陈嘉将那只手掌上的手表扒了下来,擦擦表盘,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
随后,三班的战士在几秒钟之内,全部出了坑道,进入战壕中。
陈嘉凑了上来:“班长,还走着字儿呢!”
我头也不回:“不错,这样我们起码能知道时间。”
坑道里面是没有白天黑夜的,都是一片漆黑。
我们的炮来得很突兀,使得坑道口附近的敌人根本来不及躲避。
到处都是尸体的碎块,还有几个美军伤兵已经奄奄一息,连痛都叫不出声。
被炮弹炸起来的尘土渐渐散去和落下。
我们这才看清了些战场上的情况。
我们的周围,还有很多美军士兵都趴在炮弹坑或者战壕中躲避炮火。
显然,刚才的炮火,并不是无差别的火力覆盖。
炮弹仅仅只是落在了我们的坑道口附近。
应该说不只是我们。
炮弹落在了我们阵地的八九个坑道口附近!
但着是如此,也将这些美国兵吓得不轻。
我忽然意识过来。
这是师里专门安排保护我们坑道口的炮。
我们团虽然也有76炮,但是数量很少,根本没这个规模。
这时,从连部坑道方向,忽然传来了高昂的冲锋号的号声。
号声,就是命令,九个坑道里的战友们,同时发动了对敌人的反击。
而美国兵比我们还要对冲锋号声敏感。
他们在听见中国士兵吹响小号之后,就立刻集体撤退。
我们的反击仅仅只是收复了反斜面的几条战壕。
美军在山顶的重机枪,仍旧不停地向我们开火射击。
我们被压制在战壕中,根本没法组织有效的进攻。
各班已经是各自为战。
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了建制。
但全连已经伤亡过半。
大白天的,根本没法和敌人的重火力正面抗衡。
美军的机枪,甚至打红了枪管。
他们的步兵则越过山头,向我们冲击。
后方阵地上,我们的增援部队一直企图冲上我们的阵地。
但是敌人的炮火封锁非常严密。
明明能够看得到,但就是增援不上来。
薛志坚连长指挥我们连,组成了三个分队。
以连部的主坑道作为核心,据守山腰位置的两条副坑道。
我们坑道便是其中之一。
三排的被打散的几个班,凑出来了7个人,被编入了我的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