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上床。
房间里的空调声很小,温度却有些凉。
她的呼吸声也很小,像她的性格一样谨慎。
“你是死的吗?”她问。
她盯着我,很仔细地盯着我,像是在读我,又像是读不懂我。
夜色中的她,很美,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润润的樱桃小口轻轻张开道缝隙,甜甜的呼吸当即打到我脸上。
“我不配,对吗?”她忽然问我。
我没有说话,大脑像是被这夜抽空了似的,找不到只言片语去搪塞她话语间的空洞。
她一个转身,将白色的被单卷走后,侧躺在我一米之外蜷缩着。
像条白蛇,也像是只作茧自缚的蚕蛹……
——
翌日清晨,下起了雨。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着腿,看着阳台上一夜未干的内裤和袜子。
我想着用吹风机吹干,可是,又怕惊了她的梦,只能围着浴巾呆坐着。
七点。
我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感觉这个家,就像是她另一个世界。虽然存在着,但是,却没有任何柴米油盐的生活气息。跟她的现实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
“没干吗?”
她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迅速将我从思绪中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