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飞是二婚,就不要大操大办了。我跟你爹也不是那张扬的人,再说你那个……不说了,简单点儿就行,不要给阿飞压力。知道吗?”她母亲说。
“嗯,知道。”童歌说。
我没有再听下去,走到床边,脱下衣服。
穿着秋衣秋裤上了床,盖好被子便睡。
她母亲与我母亲果然是用同一种洗衣粉,枕巾的味道,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当我快睡着的时候,门咔哒一声打开,童歌蹑手蹑脚走进来。
人在酒后总会有某种冲动,听到她脱衣服的声音时,我不需要看便能想象出她每个声音之下的动作。
“睡啦?”她上床之后问。
我继续装睡,没有理会她。
吧嗒一声关灯后,她便上了床。
“一床被子太冷了。”她将被子直接披到我的被子上后,忽然就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来,从后面将我整个抱住。
她身上拔凉拔凉的,差点儿冻我一哆嗦。
“啊……好暖和啊……”她发出长长的幸福颤抖声,抱得我紧紧的。如同每个坠入爱河的女子一般。
床靠在窗边,我在靠窗的位置,待她呼吸平稳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到天上那轮明月。
看着那月,莫名感受到一种寂寥。
感受着童歌越来越暖的身子,感觉这戏已经不再像戏。
它真实地让我难受。
我知道接下来肯定会继续演下去,但我不知道曲终人散的时候,会是悲凉,还是谅解。
想起第一次和她回老家时的情景。
那时跟她蹲在门口一起抽烟,看着她潇洒地将烟蒂弹出很远很远,那高冷而洒脱的她,早已不复存在。
她终究是个女子,温润如玉。
我何以守住这份温润,
又能否保住这块玉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