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摆了一桌子的菜。
母亲还是保持着老家的特点,别人吃饭,她忙活。
水饺包好之后,她便让我们坐下吃饭,自己在厨房想再整两个菜。
费晓见状,直接跑过去拉着她过来坐下。
五个人围坐在餐桌前,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放得挺开。
童歌父亲见我妈又要去忙活,便笑着说:“韩飞他妈,你别忙活了,咱们这不是在老家,到了南城咱们也得换个生活方式。”
“哈哈!童歌爹说得是,人得往前看,来了南城咱也换个活法。不是我说,你没来的这几天,我去外面找个人说话的地儿都找不到,咱这土话太标准,出去买个菜的时候都还得说老长时间!你要是不来,我都想走了!哈哈!”
“我也没想来的,可是,童歌非让我过来,来就来,这房子大,再来几个也能住下。哈哈!来,过年了!咱们高高兴兴地喝两杯!”童歌父亲举起酒杯说。
我赶忙举起酒杯,跟他碰杯之后,轻尝一口。
“韩飞,咱这吃饭的时候,还是把帽子摘了吧?”童歌父亲说。
“对啊……今儿怎么总是戴着个帽子啊?”母亲也问。
“我头不小心磕着了。”我说。
童歌听后,眉头一皱,当即伸手给我摘下帽子。
看到头上的绷带,便直接将我的酒夺过去说:“都受伤了还喝酒?不要命了吗?”
“没事儿!”我说着,将酒端回来说:“喝酒活血。”
嘴上那么说,其实心里是烦躁得厉害,想借酒浇愁。
“怎么磕的啊?”母亲关心地问。
“没事儿!一点点的皮外伤……”我说。
确实不是很厉害,感觉娟儿平时也没少拿啤酒瓶子砸人,力度拿捏得不错。
可是,童歌可不是那么容易骗的,看到那伤口的位置,直接在我旁边低声说:“被人家砸了一啤酒瓶吧?有幽哥护着你,也有人敢打你?”
“闭嘴吃饭。”我转头冷声说。
如果告诉她是娟儿打的,她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慨呢。
“瑟林,我做的菜还习惯吗?”母亲问。
“很好吃!”费晓笑着说:“很多都是我第一次尝到的呢!”
“嗯,很多都是我们老家菜,你多尝尝!”母亲笑着说。
费晓赶忙又夹起来尝。
“来,韩飞,咱们喝酒。”童歌父亲端起酒杯说:“今年有喜也有悲啊……但是,好在都过去了。跟你妈说的似的,咱们得往前看。来,我祝愿你和童歌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
“好……”我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我母亲在旁边说:“就一句‘好’就完了,进门到现在怎么也没听你叫声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