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雪的眼泪很真实。
擦了把眼泪之后,端起酒杯直接一大口白酒下去。
那么辣的酒,她只是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菜都没去吃一口。
“怎么感觉你还挺想韩飞似的?”我喝了口酒说。
“也不是想他。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不说了。都过去了。韩飞也死了。如果你问我韩飞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会说他是一个好人。”
“你现在能这个态度的话,以前的时候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啊。”我说。
“主要是我哥……我哥很讨厌韩飞。一是觉得他是个凤凰男,二是觉得必须要压制住他,让给我们家当奴隶。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韩飞让我哥感到自卑……”
“哦?”
“其实跟你说了也无所谓,反正外界很多人都知道。我哥下边儿受过伤。”
“对,听说过费鹏是个能生育的太监。”我说。
“结婚最开始那些年我们是经常在我妈那里吃饭的。然后,我哥就一直怀疑我之前嫂子跟韩飞有染。我劝我哥说,韩飞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哥却总是疑神疑鬼。要知道,我哥当年控制着我那个嫂子很严格,几乎就是足不出户。所以,我哥将所有的怀疑都放在了韩飞身上。”
“我也听说过你嫂子的事儿……叫荀雨对吗?”
“我猜你也知道,喜欢说闲话的人多了去了……”费雪似乎对这种闲话都有了抗体,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哪个女人不思春啊?但是,那时候的韩飞跟个木头似的,我都能感觉我之前那个嫂子对韩飞有意思。看韩飞的时候,眼神里都荡着春意。”
费雪这么说的时候,我倒是能够想起曾经的荀雨了。
那时候几乎每周都要去费雪父母那里吃饭,刚结婚那几年,荀雨看到我的时候还会笑。当时,确实不懂,如果换了现在,肯定能理解荀雨那微笑里的“含义”。
包括后来我在帮助荀雨和费鹏离婚之后,我都能感到荀雨对我的那种迫切。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候,特别干脆。在费晓家里住着的那段时间,洗了澡后也像是在故意引诱我一般,穿得很是暴露。
“那时候我哥看到我那嫂子对韩飞暗送秋波的眼神,怎么可能不上火?后来,为了这事儿把我那嫂子好打好打……一直打到后来我嫂子只是吃饭,吃完饭会后就上楼,变成哑巴似的不再说话了。”费雪说。
听到费雪的说辞,也愈发理解费鹏当初总对我看不顺眼的呵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