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清晨,古城徐州。
徐州,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的城市。两干多年来以见诸于文字的158次血战而彪炳史册。仅仅在十年前这个城市的周边地区就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血战,中日两国的正规军在此投入的总兵力为数十万人,战斗之激烈,伤亡之惨重是前所未有的,日本6军的骄傲——坂垣师团在此遭到重创,上万的日本士兵的尸骨被埋葬在这里,而中国士兵的阵亡人数则是日本人的数倍。
台儿庄之战给中日两国军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乃至数十年之户的这场战役还会出现在历史教材中成为学生的考点。
十年后的今天这里又爆了一场大战,这场大战不是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的两个政党之间的战争。这次大战的规模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国共双方投入的总兵力,人数达到14o万人,以往的战争比起此时此地生的大战实在是不足道哉。
这场大决战国共双方的叫法不同,国民党的教科书上称为徐蚌会战,而共产党的历史教科书上则称为淮海战役。
这是一场决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命运走向的大决战,此战国民党军投入兵力为8o万人,解放军投入兵力为6o万人。国民党拥有坦克、大炮还有飞机的空中支援,国民党在刚刚结束的辽沈战役中吃了大败仗,高层集中精力希望通过此战一举扭转败局,重新夺回华夏战场上的战略主动,但是谁也不曾想到,战场战役最后的结局是6o万解放军消灭了8o万中央军。
辽沈战役结束不久之后,当时世界第二号军事强国——毛子伏龙芝军事学院高级指挥系的将军学员们便把它列入了经典战例作为一个重大课题来研究。知道后来多少年过去了各国军事学院的战史教材上都把这次大战称为经典战例。一代代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政治信仰的职业军人们对这个战例都不陌生,使人感到浓厚兴趣的是它的过程。兵力和装备都处于劣势的6o万人是如何打败兵力和装备都处于优势的8o万人的呢?
清晨,太阳从薄雾之中缓缓露出了头,远方的天际线尽头,数十架美制B—25轰炸机编队组成若干个攻击波次向地面开始了俯冲投弹,数百门重炮和百余辆坦克将徐州市东侧邓楼至团山一线四十余里宽的正面变成一片火海。
徐州市东郊的市民们被这惊天动地的战争景观吓傻了,窗玻璃在强烈的声波中被震得粉碎哗啦啦地倾泻而下,房屋在晃动,梁柱在吱嘎嘎作响,像是随时要塌下来铺天盖地而来的硝烟使得日月无光人们在持续得没有任何间歇的巨响中被震得失去听力。
国民党军第二兵团司令官秋全中将在兵团指挥部里举起望远镜。激战的景象出现在望远镜中,随着坦克履带的撞击声,南北四十余里突然出现一条灰白色的水线,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向东方扑去,各种轻重火器爆响得已经听不出点来,手榴弹、迫击炮弹爆炸声刺刀、枪械的撞击声声嘶力竭的呐喊声汇成巨大的声浪。
指挥员抓起电话话筒:要tz师,喂,楚师长吗?你们师的正面是赵庄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赵庄!
电话那头是国民党军第二兵团下属的tz师少将师长楚云飞,他的部队在接到命令后于从广州开拔直奔徐州,和其他部队不同,楚云飞的部队在这次大调动中从一开始就有着十分明确的目标,而其他很多部队则是今天被派到这边,明台被派到那边,战场形式你瞬息万变,国共两党的高层在博弈,国民党内部的各大嫡系也在博弈。
国民党内部,各大派系甚至个团之间谁也不想让自己的队伍到最危险的地方去,这场战争无论到最后谁胜利谁失败,到最后最有实力的人才最有话事权,在军队里,实力就等于兵力,兵都没了你就不是个啥了。
楚云飞所在的赵庄无疑就是这场战争交战最为激烈的地方。
王承柱说的没错,和楚云飞部队的调令一起来的还有对楚云飞的嘉奖令,今天的楚云飞身穿美式黄呢子军装,脚上穿着锃亮的长统马靴,肩章上一颗金色的将星和领子上的将官标志——金梅花交相辉映,他黄白干净的脸上两道浓黑的剑眉高高吊起,两只眼睛里没有喜悦也没有怒火,只有如水般的沉静。
楚云飞依旧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贵族气质,面对眼前山崩地裂般的炮火大量的死亡和鲜血似乎视而不见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冷冷的微笑。在tz师之前,负责试探火力的是国民党散二师的一个步兵团,兵员大多来自于原皇协军和伪军收编,他们在此战中的任务就是试探对方共军火力,说白了,炮灰。
楚云飞要是能把对面的赵庄拿下来则好,如果拿不下来,他的tz师就是身后第十七装甲混编师的炮灰。
“报告,来自中央社的记者曼林小姐想采访您。”警卫员走进了指挥部。
“大战在即,告采访就算了,把人安全的送出去吧,你可以诉曼琳小姐,我楚云飞是华夏战士,为华夏百姓而战,为民族利益而战!”
楚云飞来到了望口拿起望远镜里,眼前被笼罩在炮火硝烟中的赵庄时隐时现,国民党军官兵们像灰色的浪潮一般一次次扑上去又不得不一次次退下来,每次退下来都留下一片陈横的尸体和蠕动着的濒死的伤员。
楚云飞漂亮的剑眉微微挑动了一下心里赞叹,就这么几十米的冲击距离竟然有一道由机枪、步枪、手榴弹组成的死亡之墙,没有什么人能进入这道高墙。他脑海里想起德国军事家克劳塞维茨的名言:用无限的暴力歼灭敌人的战斗力,为达此目的惟有机动力与火力综合之冲力。
没想到对面的李云龙虽然没有上过军校,也没有接收过系统的军事论学习,可是对于德国军事学家的理论却掌握、应用的比很多国民党高级指挥官强得多。也难怪,李云龙的身边有王承柱,楚云飞最近详细翻看了关于李云龙部的作战记录,最近几个月李云龙部队的作战风格发生了一些变化,那支神秘而又恐怖的“执剑者”特种部队又活跃了起来,这背后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王承柱回来了。
新的一轮空中轰炸和炮火轰击开始了赵庄似乎被炸平了撕成了碎片淹没在烈火中。前面的炮灰已经打光了,该路到楚云飞上场了。
“师座,都准备好了。”说话的是孙铭,他的手臂和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巾。
楚云飞转身,然后在自己的胳膊和脖子上系上了一条鲜艳的红领巾。
四辆美式谢尔曼坦克开道,楚云飞的tz师呼呼啦啦朝着对面的赵庄进发,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缠绕着红色的领巾,谢尔曼坦克上海涂上了红色的五角星。
对面的赵庄炮火骤然停止,一面崭新的红旗从火力高墙上竖了起来,楚云飞看到,王承柱和李云龙已经从高墙后面跑了出来迎接自己,身后跟着的是李云龙的队伍,很多人的手里都举着一面红色的领巾。
战场最为激烈的前线,战场起义的楚云飞和李云龙在这一片中国红中胜利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