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在梦境中的影响说大可大,褚津也随着看过去:“真假的?”
关渝舟点点头,十分正经:“嗯,可能这里有人太冤。”
夏濯好不容易让自己没笑太大声,“关强强,我忽然觉得你有时候还怪可爱的。”
横竖一会儿肯定要出去一趟,比起被当众刨根问底引起关注,关渝舟还是选择沉默着背上了这口锅,强行被贴上了负面Tag。
褚津忽然插嘴:“追寻刺激的话,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建议。”
夏濯佯装有兴趣:“说说看。”
褚津挤眉弄眼道:“与其去屋外的小树林,还不如去那两排瓷做的女仆中间呢,被人看着岂不是美滋滋。”
夏濯长哦一声:“你想出来的,还是留给你和余子昂用吧。”
褚津漂亮的眼睛一翻,蚊子般嗡嗡道:“我呸,先不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就他那样的,我才看不上。”
余子昂从始至终就没有掺和进他们的谈话,目不斜视地切着盘子里的肉品,也不知是过度认真还是心不在焉。注意到褚津的视线后,他握着刀叉的手一顿,“看我做什么。”
褚津猛地摇头,一声都不吭了。
不过比起当时栾萦雪的反应来看,余子昂已经冷静到不能再冷静了,他压根没有催促关渝舟想办法的意思,好像根本不怕随时有可能降临的死亡一样。
关渝舟用湿毛巾擦拭干净嘴旁的汤汁,和夏濯道:“走吧。”
夏濯本就坐如针毡,一听他总算愿意出去了,像是屁股上装了个弹簧,几乎是原地蹦了起来。
“您好。”关渝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先去了守在一旁的执事那边,“等忙完后,请送一块上次的蛋糕来我的房间。”
执事点头应下了。
夏濯挨过去:“是给我要的吗?”
关渝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宅子的大门并没有上锁,出入皆正常,透过门边的可视窗,还能看见逐渐到来的夜幕下站得笔直的两排假人女仆。
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夏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屋外的温度似乎比他们来的那天更冷了。
“你在这里等我。”关渝舟向他吩咐了一句。餐厅装的虽不是落地窗,但窗台也不过高一米左右,想要拿到东西,就必须要弯腰潜行,一个人去总比两个人一起要方便得多。
夏濯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后面冲他招招手:“买橘子记得挑皮薄的啊。”
关渝舟:“……”
这家伙重要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梗倒是还记得清清楚楚。
夏濯蹲在地上看他,余光里是那些在发丝微扬的漂亮瓷偶。他总觉得这些东西在看自己,可当他递去眼神时,又看不出任何蹊跷。
他忽然想到了第一天来的时候,四楼那扇被推开的窗户。夏濯从瓷偶身上收回视线,仰着脸看向了头顶。那扇窗现在正紧闭着,窗帘也被从内拉得死死的,密不透风。
这不仅是掉落那白色不知名物品的正上方的房间,而且貌似也是昨晚他们几人从四楼下去时、在楼梯口巧遇波伊尔推门而出的那间房。
沿着石壁生长的杂草被踩的沙沙响,关渝舟已经捡回了那掉下来的东西。
此地不宜久留,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回了三楼的房间。
夏濯直勾勾看着他,猴急道:“快拿出来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渝舟展开了手心。
那是一张揉皱的纸,和他们未解谜题的那张大同小异,只不过它是纯白的,不带一丝杂色。而上面用血书写的字迹也让人触目惊心,仅有的三个字却从上到下占据了整个页面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