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关渝舟应了声,转头走之前拍了拍夏濯的后腰,示意他跟上别又乱跑。
眼镜娘目送他离开,最后多看了夏濯一眼,这才合上医务室的门。
她指的森林就是镇子以外的地方,那里没经过开发,路全都是人踩出来的,而早晨镇长提到的沼泽地也属于森林的一部分。
因为特地强调过沼泽地不能去,所以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哪个参与者愿意先去探路,她这话说的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像是在故意让利,又像是在拿他们几个试水。
不过道理也说得清楚,就看个人自己如何选择了。
去一些其他参与者已经去过的地方只可能吃一口剩的,但地雷大概率已经被前人排除掉了;而去一些还没人踏足的地方,危险大收益也最大。
夏濯进房间后见关渝舟正蹲在一片堆着的破铜烂铁里找工具,忽然又想到眼镜娘看关渝舟和看自己有些不同的眼神,越想越不对味儿,暗搓搓地问覃念:“那个女生是不是喜欢关渝舟啊?”
覃念竟然点头了。他飞快地瞄了眼关渝舟,见正主没听见,这才嘘声回答:“她对关先生一直、一直挺上心的,每次见面都会主动过来搭话,说的信息其实也无关紧要……所以目的应该还是和关先生做交流吧。”
夏濯不解道:“不是没一起行动过,也只见了三次吗?”
覃念:“关先生在圈子里挺有名气的,身后其实有不少拥护者。好像有个词可以形容,呃、就是……粉丝?”
“那她对关渝舟是粉丝崇拜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想亲亲摸摸的那种喜欢啊?”
覃念纯情得完全和他不在一个档次上,听了这话脸噌地红了。他眼神飘来飘去,支吾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的。”
夏濯撇撇嘴,托腮盯着一片狼藉里的男人看了片刻,等关渝舟耐不住他直白的视线回过头后,便笑吟吟地拍了拍一旁的床单,做口型道:来快活呀。
明明天还没完全黑透,他就又想要当个祸害了。
不等关渝舟有所回应,门倒是被突然从外推开,和他们一同留在学校的那对男女走了进来,男人没客气什么,看了眼被夏濯占据的下铺,绕到另一侧空着的下铺枕着手臂躺下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女人跟在他身后一步一弯腰地道歉,嘴里说着打扰了,请别在意他。
夏濯见状,又得意地对关渝舟用口型补充道:看,没地方了,你只能我和一起睡。
关渝舟:“……”他丝毫不怀疑,就算还有额外的床,自己也是没有机会躺上去的。
男人是在骂旧教室那边的人,也不知白天在镇子里的几伙人产生了什么矛盾,一路吵到了学校,结果其他两个房间都早早被人占了,便只能委屈一下住在一块儿。推搡间他正巧路过被撞倒了,想要上去还一手,被女人硬拉着走了,心里有气,自然只能靠嘴泄愤。
女人解释说她朋友有轻微狂躁症,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举动,不求大家多担待,只希望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往心里去。
覃念缩着脖子摇了头,“不会的,不会的。”
似乎觉得他们不算难相处,女人示好般先一步自我介绍了:“我叫孟宛,是开服装店的。”她接着指了指满脸戾气的同伴,“他叫狄盛。”
“我叫夏明明,那边的是关强强。”夏濯眼珠一转,笑得像个向日葵一样牙不见眼:“这是覃白白。”
覃念:“……您好。”
他觉得这位夏先生倒是挺热衷于起名的,全是相同的格式,就差没直接告诉别人“我们都是假名”了。
他本就看上去小小一个,孟宛三十多岁的人母爱瞬间泛滥,看过来的目光都温柔了许多,“覃白白?这个名字真可爱。”
覃念:“呃?谢、谢谢您。”
如果不想让别人多占一个床位,他们完全可以把其中一人赶出去。
但夏濯不提,关渝舟也没吱声,从那堆东西里找出了垫箱底的一沓旧报纸,坐在夏濯身边翻了翻,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敏感信息,只是普普通通的娱乐报,并且上面的那些明星听都没听说过,像是梦境特地虚构出来的一些角色。
孟宛和覃念聊了几句,见小朋友似乎不太爱说话,也不自讨无趣地继续了,很早就躺去了她同伴所在的上铺。
夏濯闲着无聊,胳膊肘夹着枕头,研究起了商城里的【食品盲盒】。他现在也算是个富裕户了,没怎么肉疼点下了购买键,仓库里出现了一个礼物盒的图标,上面正跳动着黄色的问号,还颇有一种游戏风LOGO的感觉。
“嗳,关老师。”
关渝舟扭过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