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就是像刚开始时一样选择潜入。
“早说了没什么大碍,再晚两天拆痂都掉光了。”夏濯抽出手,顺势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有些埋怨他对自己太过谨慎,把自己当什么温室花朵的臭毛病怎么改都改不掉。
关渝舟笑了笑,好脾气地揉了揉被拍的地方,“那就好。”
孔满面露古怪,他心说还真没见过有谁对个擦伤这么上心的,要知道梦境的伤又不会带到现实中,就算完全搁置不处理,只要不致命就无大碍。外面最近的确有风声说那个通常独来独往的徘徊者身边多了个小情人,论坛里很多人笃定是谣言,但现在亲眼所见的事实就压在谣言之上,甚至本人似乎比这位小情人还陷得更深,被吃得死死的。
“好,那你们晚上当心……算了,当我没说。”孔满耸了一下肩,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
“嗯。”关渝舟却点头应了他的好意,看上去此时心情很不错。
夏濯趴在他肩头,懒散地提醒对面人:“别让孟天华再出来惹什么麻烦,最好是把他关在房间里,在事情告一段落前就别放出来了。”
“我知道,我会盯着他的。”
“他现在在哪儿呢?”
“在柳婉儿那边,和沈维他们一起。”
夏濯撇了撇嘴:“还想着让沈维原谅他呢?人家又不是和他一样傻。”
孔满没说话。
夏濯有些想赶人了:“你不跟他们一块儿去凑热闹?”
“算不上凑热闹吧……是要去的,但是觉得在那之前先和你们聊一聊比较好。”
夏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聊的。反而关渝舟静静地看了男人几秒,开口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孔满露出一个一瞬即逝的笑意,“是有一点。”
夏濯坐直了些:“什么?”
孔满说:“其实那天晚上,我遇到了村口的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她怎么了?”
“我觉得她也不是一个活人。”孔满回忆了一下,叙述道:“因为一开始猜测火是从村口向里蔓延的,所以我就蹲守在了村口。那时天已经黑了,她还在树下没有离开的意思。毕竟要提防她几分,所以我留了点余光保证能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确实不是个活人,这点夏濯已经见识过了。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李家先着了火,并且火势一下就往四周扩散,整个村子留守的人都没有反应,他们待在家里像是没有感受到,就连完全被火吞没的李家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李氏当时应该在家的吧?那个老太太却在那时从凳子上起来了,她就站在树下望着村子,也没有惊慌失措,很平静地看着,然后转身往反方向去 就是我们来时的那条路。我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她刚踏上小路后人就消失了。仿佛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看这一幕一样。”
夏濯沉思了一下,“但火不是她导致的。”
“对,不是她,她只是在旁观。”孔满问:“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夏濯反问:“你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才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相关信息。”
“之前你怎么不说?现在才来讲。”
孔满坦白:“觉得无关紧要,她并不是关键人物,所以说不说无所谓。”
夏濯垂着眼思考了一会,他只在梦里见过这老太太穿寿衣的样子,一个死人却迟迟留守在村头,就为了等一场大火烧掉所有?虽然不确定,但这位老人应当是和刘家脱不了关系,尤其是她还和自己说了一句提示,更像是在告诉参与者她同样站在刘氏那边,想要让刘氏解脱。
搜寻答案无果,他戳了戳关渝舟,对方摇了摇头,也没准确的想法。
“好吧,我去找沈维他们了。”孔满顿了顿,从凳子上起来,“要是晚上原住民问起你们,我会说你们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夏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闻言点头答应:“ok,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