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府。
周献进门便招来暗卫,“人来了?”
“来了,前一刻钟来的。”
他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时,殷问酒正站在书桌前写字。
她的头发又散着,拿了一根绳子随意在身后系了一道。
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又继续写着,“王爷回来了,还以为你今日不在家呢。”
她声音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周献解了斗篷,站在炉火边驱寒,“若不是看这房间布局,我还以为是进了殷姑娘的卧房呢。”
殷问酒不恼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还赔着歉意道:“抱歉啊,我想着你这里朱书黄纸都是现成的,就想来为你多画些符咒。”
周献:“……”这倒显得是他不识好人心了。
“劳姑娘如此记挂,该是我道歉才对。”
殷问酒还在写着,周献暖和了身子,朝书桌边走去。
就听她说:“你也不用道歉,左右我还没开始画,左右也是不想画了。”
周献:“……”她这气性,是大的。
左右他是激不得的。
“姑娘在写什么?”
周献绕到了殷问酒身侧,仔细辨认着,“为、什么?为什么?”
满满当当的,全是为什么?
且越写笔锋越潦草,显然是燥的。
“殷姑娘在问什么?不如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拆解一二。”
不出意外,就听她答道:“别人家的事少打听。”
见他一身风霜,殷问酒又问道:“王爷打哪来?”
她不让打听,自己倒问的随意极了。
“小秦淮河。”
殷问酒楞了一瞬,点评道:“好雅兴。”
周献也没辩解,“姑娘初来上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应天府的秦淮河是什么地方,它大概就是什么地方吧,云梦泽有一琴师,来自秦淮河,有些听闻。”
“葵仙儿?说起琴师,殷姑娘若是喜欢,改日也可以上春榭潮听听,他们新来一琴师,听着与葵仙儿不相上下。”
殷问酒搁了毛笔,“春榭潮?王爷去春榭潮只听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