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养鬼胎!
楼还明哆哆嗦嗦去扶杯子的手,又是一个颤抖,土陶杯摔在地上咚的一声,居然还没碎。
殷问酒拿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手指抵住唇,眉头锁出深壑来。
“除了上辈,我还要去况家祖坟,见见那些女子。”
“怎、怎么见啊?”人不都死了吗?
“开棺!”
……
几个人聊了个茶凉,人心却比这茶更凉。
“不等了,我先去见刘素和。”
殷问酒起身,另三个人立马跟上。
衙门牢房内,是阴暗潮湿的霉味,难闻的很。
刘素和靠在牢门边,拿手捂着鼻子。
她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表情很快狰狞。
“殷问酒!我与你究竟有什么仇怨,我都嫁到应天府了你还要这么对我!”
殷问酒纳闷,“我怎么对你了?我好好的在客栈休息,是你夫君不顾律法把我绑了去!究其根本,这事不是你指使的吗?”
刘素和像被人点拨了,恢复清醒,“真是不知道王爷看上你什么,专门勾人的狐狸精!若不是你在上京城就同知也扯个不清不楚,我怎会想要报复你!”
“喔……所以,你为什么要帮况复生撒谎?因为你已与他结为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素和哼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必然是这样同你说的,”殷问酒拿了个架势,继续道:
“我况家在这应天府拥有的一切,不论是钱财还是名誉,素和你作为我夫人,自然一同享有,泼给你的这瓢脏水不过是一时的,我施多一棚粥便会无人再提,你我如今结发夫妻,自是一体。”
“再则,况复生虽三十有九,但翩翩公子,外形出众又尊重你,比那些上京纨绔子弟不知道好多少,你心想这门婚事,要比想象中好太多了对不对?”
刘素和惊愣着,殷问酒说的丝毫不差。
甚至连她心中所想都猜对了!
未见其人时,她心想一个三十九岁的老男人,那油腻老去的身体要亲近她,她就恶心的直吐。
可新婚当日那个掀开她盖头的公子,给了她太多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