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得到了周禹的多句保证,终于踉踉跄跄的被人扶着走了。
周禹回头望向靠门站着的两人,问:“殷姑娘可有事要商议?”
“无事,舟车劳顿,歇着吧。”
连赶了近一月的路,宋念慈眼瞅着被颠瘦了好些。
主卧房内。
宋念慈今日也浅酌了几杯,脸颊红扑扑的,看着甚是可人。
她扶着周禹在床边坐下,拧了湿帕子来,“王爷擦一下再歇吧。”
冰凉的帕子上脸,激的人清醒了些,周禹抓住她的手,看了屋子一圈,“这是你以前的闺房?”
宋念慈笑了,“是啊。”
“嫁给本王,怕吗?”
她还在笑,“不怕,王爷刚才说了,会护着我的,不是醉话吧?”
周禹的眼神柔了下来,“会护着你的,不是醉话。”
他手下用力,把人扯的跌坐在怀。
大掌圈住她的腰:“上京确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边漠也是,行军打战,指不定哪日便身首异处,本王都怕,你不怕?”
宋念慈面上的红润未退,反而更甚,“也怕,但不是忧心自己。”
“宋念慈,你图我什么?”
宋念慈在他怀里痴痴的笑,她就知道,“王爷自问有什么可值得我图?”
她说这话的语气,胆子大的不得了。
“你记得我了吗?”
周禹看着她的笑颜摇头,“不记得,但我说过的话,记得。你在画像上以此作了诗。”
宋念慈笑的狡诈,“那是王爷当年来南宁府说过的话,那首诗,我作了很多年了。”
天热,两人这么搂着,宋念慈像坐在了一块铁板火炉上。
她挣扎两下,周禹并不松手,“若是我没认出,选了旁人,你可还有旁的法子?”
“有啊。”语气里尽是骄傲。
“什么?”
“左右第一步就成功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周禹终于笑了,“好重的心机啊,王妃。”
宋念慈:“吃人的地方,不聪明点怎么行呢。”
“你松开我呀,我去给你放水沐浴。”
他还是不松,反而捆的更紧,另一只手抄起她的腿弯,把人拦腰抱起,“一起。”
赶路近一月,今夜最累。
周禹军人蛮力,拎小鸡仔一般把人从桶边拎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