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澈一圈拜完,殷问酒问:“萧家祖坟,也在这座山上吗?”
萧澈摇头,往远处指了一指,“在那边。”
那边,都是山,都是林。
殷问酒作罢,眼下依旧毫无头绪。
她甚至不知道从何入手,郝月青的怨不来,唯一的线索萧澈,无懈可击。
这咒怨,又真实存在着。
脚踝处的铃铛,每日三响五响,不急不迫,好像给她无穷时间似的。
下山的路,倒比上山要轻松许多。
直到山脚下,萧澈要尽地主之谊,请两人上酒楼吃饭。
“虽说花的还是姑娘的银子,实在羞愧。”
殷问酒摆摆手,她累的不行,坐下猛灌两口水才道:“是青儿的银子。”
萧澈叫了酒楼小二给郝宅送上一份去,那小二看着殷问酒好奇问道:“萧公子,这位姑娘是?”
萧澈好脾气答道:“是青儿的朋友,特来祭拜她。”
那小二眼神中的揶揄,连蓝空桑都感受到了。
殷问酒则直接发问:“他为何要一副看你不过如此的态度来问这句话?”
萧澈笑的无奈,他看着自己一身麻布衣衫,再看看殷问酒的绫罗绸缎。
“殷姑娘不必太过在意,南宁府是个小地方,他们日子过的无味罢了。”
小二来上了菜,提着另一份食盒往郝宅去。
“你在南宁府,没少遭人闲话?”
“嘴长在旁人身上,随他们去。”
殷问酒抿上一口酒,笑道:“你倒是心态好。”
南方的酒像南方的人,含蓄的辣喉。
不似边漠的烧刀子来的烈。
“这世道,还是好人多,若总在意那少数人恶意,才是不该。”
殷问酒心不在焉的回忆着那日铃响看到的画面。
萧澈,抱着青儿骨灰盒的背影。
她到底想说什么?画面里的人只有她和萧澈,如果不是萧澈,能是什么?
离开上京城这么久,殷问酒头一次无比想念周献……想念他聪明的脑子。
他看她的眼里总是带着三分水气的亮,人畜无害般的笑眼,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一日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