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
桌上的凉茶被几人灌下不少。
长久无言。
“殷问酒,郝宅地道。”
殷问酒抬眼看周献,“地道里的东西,我们都见过了。”
周献:“像萧澈这样活了多年的活死人,阵眼被毁,他便会立即死吗?若是没死,他会不会,回了郝宅?没人告诉过他,二老被我们带来府衙了……”
殷问酒惊起,一拍脑袋。
疏忽啊疏忽!
还耽误这么久!
“走!”
众人直往郝宅偏院而去。
萧澈的房门还是大开的。
地道的门也没合上。
侍卫在府里转了个遍,前来回禀:“别处无人。”
那就是,在地道里了?
周禹:“我们能想到,陆澄的人也能想到,这地底下,还有一片供人生活的地,他们会不会,就躲在下面?”
他刚问完,自己又否决了:“不会,暗道只有两道门,若是我们把出口堵住,这里面实在不是利于他们交战的地。”
殷问酒:“嗯,以防万一我们被人堵住,你们留在上面守着。”
周禹和楼知也守在上方,他们带着人下到暗道。
殷问酒第二次见地下婚房,那盖头,居然又盖在了牌位上。
“萧澈?我是殷问酒,你在里面吗?”
暗道内回声传来,没有应答。
周献是第一次下这暗道,看着这精心准备的婚房,没有恐惧,只是惋惜。
“萧澈,郝月青的事还等着你!郝家二老被我们请到了府衙照顾,他们并不是对你失望离开,郝老说了,他信你,他知道你不是活人,但他还是信你,他等在府衙想见你。”
周献的声音比殷问酒低沉,穿透力更强。
他继续说道:“萧宅的阵眼已破,你此刻,不太好吗?但你若是还想救郝月青,必须再坚持坚持,殷姑娘此次来南宁府,是因为郝月青怨气冲天,她还为人所困,她死不瞑目。”
他们正准备继续往前去寻。
供台下方的红布动了动,萧澈掉出一只手来,吓人的很。
“殷、姑娘。”
他声音虚到让人听不清。
一个活死人,按理来说,自然不用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