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没感觉热。
她整个指腹按上去,还是没感觉。
这才接了过去,“不烫了。”
蓝空桑问:“那你祖宗可有了新指示?”
祖宗没有,郝月青倒是有了指示。
还有那卫清缨,究竟是那两兄弟什么人?
“周献呢?”
蓝空桑答:“在自己房里养伤吧。”
眼下天还没黑,这南宁府的怨就让人胸闷。
殷问酒换了只脚,绑上铃铛,依旧没有感觉。
她起身下床,“走,去看看伤员。”
蓝空桑没走,“你自己去吧,伤员不想看到我。”
殷问酒:“……”
她提着裙子,穿过院子,透过院门往外看,一片混乱。
楼知也正好走来,见殷问酒立在院中,“醒了?这么快?”
“……外面出什么事了?”
楼知也:“大概是怨气四起,不少邪门事,都来衙门求助了。”
殷问酒点点头:“事出必有因,随他们去吧。”
没人无事起怨,被人抹脖都不一定生怨,而害人生怨之人,如今不过是自作孽罢了。
楼知也点头,他原本是想问蓝空桑,这种情况要不要帮的。
眼下直接问到了正主。
那便随他们去吧。
“献王的禁令只有两月,即刻快马加鞭估计才能赶到,但他现下受伤了,不宜过于舟车劳顿。”
殷问酒抬头望了一眼,“那便歇两日再动身吧,我去劝他。”
周献的房门没锁,殷问酒一推便开了。
他敞着衣袍,斜靠在床边,露出白纱缠住的半边肩膀。
衣领处直开到了腰腹,肤色白净,线条流畅紧实,无精打采的抬眼一扫,像个妖精……
一个男妖精。
殷问酒简直没眼看,但人是因她伤的,她也不好白眼。
上前几步,问道:“可还好?”
周献哼唧一声,拖着嗓子:“不太好,你知我体虚的很。”
他面色确实有些发白,殷问酒在他床边坐下,伸手去把脉。
“你近几日都没用药吗?”
周献讪讪道:“一事赶着一事,没来的及。你这次怎么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