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南惠没送骨灰来,哪怕一半。”
这事,就不应该了。
而事到如今,想追回郝月青的骨灰早已是天方夜谭。
殷问酒轻轻叹息一声。
“周昊与千南惠的关系,虽说算不上十分忠诚,但育黑莲蛊,生阴生子,做阵法,哪一步都是十几二十年的筹划,这么努力的怀上了,她没理由不让那孩子活。”
千南惠确实没理由。
周昊与陆澄回太子府时,书房的书桌上正摆着一陶瓷罐。
他招来暗卫,“那人来书房,可留了话?”
暗卫瞬间炸出一身冷汗,“殿下说的是谁?”
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太子书房,而他们不知道!
周昊挥手放了那人。
以千南惠的本事,易容进来,或用蛊毒,轻而易举。
陶瓷罐内,自然是郝月青的骨灰。
“她人就在上京。”周昊肯定道。
……
翌日晚间。
不少人亲眼目睹献王进了楼府的门。
又过片刻,禹王携禹王妃紧随而来。
三人是先后从宫门出来,眼下又聚在一处。
殷问酒开口问道:“不怕你们那多疑的老子多想?”
周献道:“我与五哥本就要好,不管黏不黏在一起,他都会多疑。”
苏合院,小小的前厅内因为楼家两位大人的到来而满满当当。
楼云川同楼礼承先行了礼,才入座。
周献开口,直接给结论道:“今日我入宫去探了父皇的态度,这事大概定了。”
定了?
那便是命不可改?
楼云川望着殷问酒,终究没能开口。
两月多的时间,他但凡紧迫些,喜酒都办完了!
这事说到底,还是他心存侥幸,难下决定。
自太子妃来过后,太子府这期间压根没有任何迹象。
没成想一但行动,便是定死了的婚事。
楼云川拱手沉声道:“多谢献王,想必你也费了些口舌,才如此肯定陛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