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魂不齐,七魄不全,情爱之于我来说,难。”
好一个难字。
周献翻身而上,乌黑的发丝垂在殷问酒颈边,带着丝丝痒意。
“做什么?”
南宁府时,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不自在,还有绯红的耳骨。
此刻她睁着双眼问他,清澈的不得了。
真如五嫂所说,当作儿戏,麻木了?
“不是要我亲你吗?”
两张脸距离极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的熏香,还有她浸入皮肤的药草香混在一起。
黏糊浓稠的无酒自醉。
殷问酒把脸侧了侧,“亲吧。”
下巴被人捏住,他掰正她的脸。
大拇指腹按她在粉润的唇瓣上,动作缓慢的反复的摩擦着。
音色忽地就沉了下来:“小酒儿,我血气方刚。”
唇上痒痒的,发丝拂过也痒痒的,气息拂过还是痒痒的。
殷问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痒。
她想躲开,周献捏着她的下巴的手用了力,音色蛊惑:“为什么想跑?”
“怕你做不成正人君子。”
他一口气卸下,无奈的把头埋在她颈侧,闷声笑的人都在抖。
“好好活着行吗?活着集齐魂魄。”
殷问酒望着床顶,心里那道痒痒麻麻的感觉还没散。
周献的脸贴在她脖颈处,热的很。
这个姿势,也亲昵的很。
她不反感。
更因为身体贴的近,铃音反而听不见了。
“好,我努力。”
“那你还亲吗?”
周献翻身躺好,“女孩子家家,矜持点,躺回自己的位置去,只许牵手。”
她并不会听,继续和他胳膊挨着胳膊。
周献叹了口气,“要老子命啊,这毒不如不解……”
旁边的人还刺激他,“男人怎么都这德行?”
周献:“…………懒得和你说。”
……
殷问酒很懈怠。
以往铃响,她必然要尽快弄个清楚,为怨解怨,才能让自己好过。
但这次她并不着急。
岂止不急,甚至闲来无事,拿着书在王府摆起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