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内园,也只见那花蝴蝶一人。
殷问酒不确认道:“那人就是梁崔日?”
楼知也点头,“正是。”
啧啧,好生浮夸!
他明知园中来了人,依旧自顾自品茶,头也不转。
啧啧,好生做作!
殷问酒迈腿过去,站在桌前俯视他。
花里胡哨。
额前还系了一根抹额,中间的方玉摆的端端正正。
两缕发丝垂在耳侧,一左一右,份量、位置、长度,还有缠绕的一条串着铃铛的发带,角度都是一模一样。
他端茶的手指纤长笔直,指尖修剪的圆润干净。
大拇指上戴着翠绿的扳指,腰间也挂着同色的玉牌。
精致!
殷问酒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精致。
她打量的毫不遮掩,迟迟也不开口说话。
梁崔日放下茶杯,好看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
殷问酒坐下,还是不说话。
正看此人五官,年纪并不大,但她问过周献,说他今年三十有二了。
他这身打扮再加上骨子里的精致,让殷问酒评的话,说一句二十二都不夸张。
梁崔日倒是没如此直接的盯着她看。
坊间有传,十八岁的小丫头罢了。
他认可她或许是有些本事的,但要说多厉害吗?在他这里还谈不上。
“姑娘还没看够?”
“你当真三十二?”
梁崔日没想到她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他的年纪,轻笑道:“不像是吗?许多人都这么说。”
“钦天监还有驻颜秘法吗?”
“没有,天生的罢了。”
“很难信,你认识千南惠吧,她在这方面也很厉害。”
殷问酒的问题,句句让梁崔日接不住,她东一句闲扯,西一句又扯回了正题。
梁崔日没答,只笑道:“殷姑娘还真是有趣的人。”
“许多人也都这么说,你找我什么事?”
明明是她盼着人来找,如今又问出了一种不耐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