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们床上贴了好些符咒,热水提来,泡上药包。
楼知也看着这阵仗,心里也是一慌,这才明白之前周献交代是因什么。
“你夜里必须要在他身边,才能不被怨气所害吗?”
殷问酒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他让裴公公带的话只说你夜里怕鬼,让我来接你回楼府住。”
殷问酒没言语,想来也是,必不可能直接与那个裴公公明说。
“更早之前,他交代我,若是他不在你身边,而你怨气难拦时,就让我带你去找禹王或太子。”
殷问酒苦笑道:“你就没问为什么?”
楼知也摇头,“我听命行事。”
“现在看来,他们都是皇子,是皇子对怨气有所阻拦吧。”
殷问酒又应了一声。
楼知也忍了忍,虽说场合不对,但此时不问,便再也没有更合适的机会。
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你有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呢?”
楼知也的喜欢,犹如他这个人,虽然长着一张张扬的脸,行为做事却毫不张扬。
低调隐秘的,让人忽视他所有难以自控的目光。
而殷问酒这种魂魄不全的,更难能感受。
此刻听他这么问,才惊觉对于楼知也当初明目张胆的心声,她太不负责了些。
她冲他笑了笑,“知也,现在好多个月了,可以移情别恋了。”
“不因为这个原因,我以为我三魂不齐,七魄不全,压根没有所谓情丝这种东西。”
“起初,也确实没有,只因为他的皇子身份相互利用罢了。”
“现在时间久了,好像又不一样了。”
究竟有多不一样,殷问酒自己也没办法下结论。
能肯定的是,她此刻在担心周献。
也不会为了好过些去找周昊。
更不可能与旁的有天子之气的人睡在一张床上。
话说到这里,楼知也也明白。
他点头笑道:“对你的心思也算有始有终。”
殷问酒:“鸢鸢喜欢你呢。”
楼知也:“歇着吧,别说话了,不难受吗?”
她轻笑两声,突然叫了一声,“大表哥,怎么我那傻哥哥就没人喜欢呢,你看你,前有刘素和,后有苏……”
刘素和像是应声而来。
铃铛猛的巨响,在她脑内翻腾。
眼前的人变的飘忽。
殷问酒捂着头呜咽一声,把自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