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灭床头的烛火,还不正经道:“谢王妃准许。”
人一躺下,殷问酒又挂上他一条胳膊,双指直接抚上脉搏。
他不自觉想躲,最终还是轻笑一声,心想怎么会躲的开。
这人把完脉也不说话,新换的遮光床帘隔绝了八成月色,人影不清。
周献看不见她此刻的神色。
“怎么不说话?心疼我?”
殷问酒哼出一声,“皮外伤而已。”
“而已?小酒儿,我单是躺着都痛的很呢。”
左右瞒不住,他又惯常没脸皮的娇起来了。
“他打的?”
周献翻了个身,面朝殷问酒,也让自己好受些。
“嗯,除了他,还有你,旁人也不敢打。”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夜里寂静,两人说话声音也放的轻柔。
“我愿意让你打。”
殷问酒:“…………有病。”
“说正经的,你出言不逊,是说了什么让他能下手打人?”
周献叹出一口气,“没说什么,虽天气转凉,但母后也不易久存,该尽早入土为安才是。”
殷问酒疑惑一声,“嗯?我问你与那位皇帝说了什么?”
周献:“说的就是这句话。”
殷问酒卡住半晌,点评道:“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所以他借口你对皇后大不敬而下手打人?”
周献:“是啊,很是气恼,说枉我母后如此疼我,说些什么不孝言论。”
殷问酒:“除了气恼,没别的反应了?”
“没发现,打的我都快信了母后还活着,可都这样了,他还是没松口让我见一见。”
周献说的轻松,实际情况必然不是这三言两语能带过的。
周帝下手还真不轻!
她没再多问细节,“难怪没有消息传出来,这不慈父面具都打掉了!那宫里可有准备立后相关事宜?”
“二十四监中,确实有不少地方开始忙碌起来。”
有大的仪式,这些人总是要提前开始准备。
若是日子定的紧,还得轮班、不眠的加工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