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崔日闻言,倒茶的手连停顿也没有。
“自然容忍不了,所以才未娶妻。”
殷问酒接过他斟的茶,疑惑道:“可除了你,我想不到她还能把孩子交给谁呀?”
“殷姑娘说的,在下听不懂。”
殷问酒灌了杯茶,未解之事一堆,心中火气也旺,“你听的懂!梁崔日,我不跟你绕弯子,千南惠带了阴生子回京,她现在人在何处你可知道?”
梁崔日抬眼打量她一眼,“殷姑娘一直说的千南惠,究竟是何人?”
“梁崔日!”
“还有,姑娘这是请人喝茶的态度?”
他拿手帕自坐垫上捏起一只褐色小虫,奇形怪状的丑陋。
“这是蛊虫?姑娘好本事啊。”
殷问酒收住突发的火气,笑道:
“让梁大人见笑,新学的技能,还不算熟练,再说梁大人这身本事,我也没做指望能成功。”
梁崔日还在仔细的擦着手。
“梁大人,大家都是术学之人,以此做些违背天道的事必遭反噬,这个道理你怎会不懂。”
梁崔日:“懂。”
殷问酒:“那阴生子,皇太孙婚期之事,你为何要冒险?”
梁崔日:“听不懂。”
殷问酒:“……”
梁崔日:“姑娘是江湖术士,逍遥自在。”
而他是钦天监监正。
他效命皇帝,谁做皇帝,钦天监便听命于谁。
殷问酒:“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那位的指令?”
梁崔日:“听不懂。”
殷问酒这脾气,都快被梁崔日磨平。
可有问于人,她依旧耐着性子道:“我守你好几晚,你都不在府里,去哪了?”
梁崔日虽皮相二十几,但言谈之间的语气还是要体现他的年长,“殷姑娘作为未来王妃,守我成何体统。”
殷问酒:“去见千南惠了?还是去见那孩子了?难不成你也有人皮面具?”
梁崔日:“就没可能只是为了躲你?”
殷问酒:“你躲我做什么?”
梁崔日:“和姑娘聊天,实在怕说错话。”
殷问酒:“你心里要是没鬼,怕什么?”
梁崔日:“……姑娘说的在理。”
殷问酒:“眼下你只是防备我,不再试探,是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