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看了一眼那划掉的伍,“伍千两,能不能治?”
“规矩的制定,便是让人遵守,再者说,国公夫人既听说了我,你觉着我是差钱的人?”
又是免费看病,又是施粥发银的。
“国公夫人请回。”
她有些不耐烦。
做了个请的手势。
燕氏冷笑,“我看你是压根治不了,人称一声神医,多少笑话。”
朱婉殊的脉,去国公府问诊的大夫不会为她隐瞒。
燕氏今日来这一趟,心中多少期待。
殷问酒并不会被这种话激到,她反而接着燕氏的话道: “是是是,我庸医一个。”
燕氏甩脸离去。
一旁还有围观着不明所以的百姓劝道: “被殷姑娘拒之是常事,不必如此气恼。”
燕氏一个眼神都没抬给好心劝她的人。
殷问酒叹上一声: “摊上这么个婆婆朱婉殊也是有的好受。”
两姐妹同无法生育,朱婉卿至少有过继而来的皇太孙,与皇后婆婆未居一府。
又接上一卦后,眼看着天色渐晚,周献唤了小二去催。
楼还明没留住人吃晚饭,也难得明白周献的暗示,没跟着两人一起去春榭潮。
周献带着人直接从小秦淮河上游坐船往春榭潮去。
卷柏撑船,蓝刀客抱臂站在船头,面无表情的冷淡。
秋风吹起她的衣摆与发尾,是英气十足的飒爽。
“你没力气?”
英姿飒爽的人突然侧头问他。
卷柏手下慌乱,抓紧摇起船桨。
速度猛的上去,蓝刀客依旧站如松,殷问酒一个不稳往周献身上靠去。
周献自然的伸手搂扶。
殷问酒淡定的把自己摆正,还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示意: 爪子可以拿来了。
周献笑着松手,“小酒儿,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周献看着她藏不住的耳垂,明显泛红,但并未点破。
自前几日说完那些话后,这人最近‘装腔作势’时便更难隐藏。
每每他想借着氛围良好再深入探寻几句,她不是要睡了,就是要去忙了,再不行,赶他去忙。
各种逃避话题的深入,周献也不懂,但也不想逼的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