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臣兄长身份,单论医术,臣愿称她一声老师。”
太医院众人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楼还明的医术,在太医院是排的上号的。
且他年纪轻轻,而那个殷问酒,年纪更轻!
周帝的视线往下尽数扫过,蹙眉不语。
楼还明站出来,倒是好理解, 他与献王自幼交好,关心为常。
那沈邺呢?
他看向太子,太子一张脸难看如猪肝。
那晚,他看了什么,又知道多少?
气氛忽地寂静,周帝不发声,无人敢再开口。
太医院院正适时站出,“沈大人过忧,王爷乃皇家血脉,怎能容一江湖游医随意对待,我太医院自会……”
院正话还未说完,沈邺反问打断道:“院正可保三日后王爷能醒?能亲自为端仁皇后扶棺下葬?”
院正一语噎住,涨红一张脸目光不自觉往周帝的方向瞟。
见人没开腔, 他鼓了鼓劲,大声反问:“那位殷神医若是不能呢?是沈大人来担这后果!王爷尊贵之躯,是沈大人能担的起的?!”
沈邺气定神闲,“王爷尊贵之躯,又是院正能担误的起的?”
没道理殷问酒治不好要担后果,而他太医院就没一点压力!
“院正大人,且不说殷姑娘乃王爷心上人,二人两情相悦,她自会拼劲全力。再言之,院正治不好的在下,如今竟也能与院正同朝为官;再再言之,殷姑娘有底气拿出三日之期,院正大人呢?”
沈邺咄咄逼人。
院正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这是公然挑衅整个太医院的能力啊!
高位的周帝看戏一般。
他心中自然知晓,太医院的人哪里能说的过沈邺。
不过想看还有谁会跳出来。
堵死一个院正,沈邺附身趴下,
大声道:“王爷的身体何其重要,扶棺落葬同为大事,臣愿以头顶乌纱,愿以自身为证,愿以至性至情来做担保,请陛下允许由殷姑娘为献王医治!”
楼还明:“臣附议,请陛下允许。”
竟敢以头顶乌纱作保,周帝一声冷笑, “沈邺,丧仪之上,你如此这般不守礼法不尊逝者,朕现在就可以下了你这头顶乌纱!”
伏地的沈邺闻言直接将头顶乌纱取下。
“陛下当然可以,但臣此言此行绝无不尊不敬之意,若是能换王爷康健,能兑现诺言,能让生者不留遗憾让逝者泉下有知,臣……草民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