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柏呢?”
苏越抬脚正往房间走,闻言柔声细语的调侃她:“咦~我们桑桑居然会关心旁的人了?”
暗卫们一双双担忧的眼睛看向蓝空桑,她冲他们点头,“无事,隐去。”
宋念慈听着外头的动静,好奇的很。
等人进来,她眼神落在苏越身上,这就是问酒的师傅?
活脱脱就是卷柏啊,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等‘卷柏’开口,她也惊的捂住了嘴。
苏越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两人,“啧啧”两声,拿扇子点了点殷问酒的额头,“小废物。”
原来吴侬软语骂人,都这么好听……
有外人在时,楼还明言谈举止还是成熟稳重的很。
他拱手作揖,“在下楼还明,多年前曾得您出手治好一双眼睛,还未当面言谢……”
苏越轻笑道:“不用谢,我还拿你一魄呢,你亏的很。”
“这位、这位小姐的师傅,您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王前忍不住出声,话落便被楼还明凶了,“住嘴,也不看看时候。”
王前瘪嘴,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如今这般女声说话,换谁心里都别扭嘛。
“恩人,这一魄我自愿赠予问酒,如今他们二人还请恩人出手相救。”
楼还明不是没见过千南惠,哪怕殷问酒说她就是她师傅时,楼还明也没有如此敬意。
这人当真神奇,她愿意做谁,便是谁。
外在,容貌,性情,哪怕说话的语调,为人处事的三观,都全然不同。
她一个人,活成了完全独立的好几人。
连带着旁人对她这一个人都能产生区别待遇来,这才是最厉害的。
苏越拿着江南女子的柔,“一物换一物罢了,恩人配不上。”
“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楼知也是踩在这句话上到的。
这个戴着卷柏的皮,说话的是谁?
“苏越?”
她扭头应声,“嗯。”
然后又重复上一遍:“闲杂人等,出去吧。”
王前自认闲杂,转头喊上宋念慈:“禹王妃,咱们出去吧。”
宋念慈:“我得留着吧,给问酒做屏障符。”
苏越看着她的孕肚,温柔道:“不用哦,你脸色不太好,要好好休息休息。”
楼还明:“我得留着吧, 魄体离得近些,总有益处?”
苏越:“也不用哦,我喜欢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