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殷问酒常住献王府后,周献房里便没了侍候的丫鬟。
能亲力亲为的事,都自己来。
眼下人动作缓慢,殷问酒等不及他,便湿了帕子踮着脚,三两下在他脸上抹完。
“漱口,别吞了。”
周献那皱着的眉终于松下,乖乖照做。
殷问酒这才回楼还明:“你跟他计较什么,现在把他当个傻子就行。”
早饭是在院子里吃的。
顶着深秋暖和的日光。
卷柏没回来,喂饭的工作交给了楼还明。
这一早便吵闹的很。
楼还明:“你还一脸不情愿的,有本事自己吃,蜗牛一样,等你吃完馒头都能硬的砸死人了。”
楼还明:“吞呀,含着孵小鸡啊。”
楼还明:“你看她她也不喂你,不如看看我!”
……
楼还明:“他要这样七日?”
殷问酒:“会一日好过一日,后天便是赵后下葬日,那时至少能配合扶棺。”
等她吃完早饭,拿茶水漱口时,周献便彻底不张嘴了。
眼巴巴的望着她。
楼还明哀叹一声:“唯妻为首啊,小妹,你来?”
殷问酒眼一横,凶道:“不来,你快点吃!”
于是周献便委屈巴巴的张嘴。
楼还明见他这模样,好玩的很,笑着拍拍他的头,
道:“哎哟,小可怜诶,妹妹不爱,哥哥疼咯。”
殷问酒:“…………他又不是真傻,能记得的。”
楼还明禁言了。
周献已醒的消息,传至禹王府,楼府,太子府,宫里。
下午时分,楼知也终于得空往献王府来。
楼知也:“周时衍还在自己的府邸,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周时衍。”
殷问酒嗯了一声,“想必该是假的周时衍,但以防他们察觉设套,先别打草惊蛇,我让萧澄也盯着他。”
假的周时衍既然知道拉朽术,那其中内情,一定知道更多。
楼知也:“此次他行术失败,必然也有折损吧?”
根据周昊的描述,那人是一脸血冲出来的。
距离远,看不清长相,但身上穿着钦天监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