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杈上又掉出一条腿来,蓝空桑开口道:“太子来了。”
殷问酒忙道:“下次去你院子见,别让太子知道我们的关系,今日便说你未来过,借口自寻。”
梁崔日追问道:“那师傅?”
殷问酒:“不埋,你记得算,若是能拖延皇帝的时间,得空需要去一趟域都府。”
梁崔日点头,神色镇定的走了胡记堂大门出去。
周昊晚他一步,一入后院便气哼哼道:“周献,你派的人拦我?”
周献迟迟回一句:“我这么明显?”
周昊懒得与他争论,又问:“梁崔日呢?”
殷问酒品着茶回道:“没来,他确实说了胡记堂见?”
周昊:“我在一旁,亲耳听见的啊!”
殷问酒愤愤道:“耍我?”
周昊此刻最关心的是自身性命,他忙问道:“我这命盘,你当真不得算?”
这个问题殷问酒很诚实,“我若是能算,还用找他?我不想算?”
最终掰扯一通,不了了之。
两方的不信任拿在台面上猜忌着。
……
献王府。
那枚铃铛还被殷问酒握在手中,不时看上一眼。
周献问道:“接下来,如何?”
周帝要借命,真周时衍为帮凶,假周时衍向他们明好人身份。
而那个谜一样的女子,或是苏越,或是千南惠,或是程十鸢……
她似乎知晓一切,才能在周时衍行术前,给了殷问酒提示。
而她所做的这些,更是成谜。
原本卫府冤案该归结于钦天监的手笔,如今看来,也是周时衍在为皇帝效劳。
殷问酒:“接下来,睡觉。”
……
又是一日,早起阴云在午后才被吹散。
殷问酒起来时, 暗卫正搬着摇椅往院子里放,两个摇椅,卷柏与周献各躺一把。
见她过来,卷柏作势就要起身,被她抬手压了压,“你也多晒晒。”
她坐在树下阴凉处,抬头四望,“空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