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酒?”
殷问酒回过神来,真是疑虑满头啊!
她这才提及今日来的正事,“你这几次见苏越……噢,不是,见纯贵妃可有发现什么?”
宋念慈是聪明的,她问道:“你还是觉得她是你师傅吗?”
殷问酒点头。
“没有呀,如丫鬟给你带的消息一致,我们之间的相处与初次你在时,并无差别。”
殷问酒:“最近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宋念慈:“在皇后丧事之前了,我现在身子不便,也没发现什么,便没再递帖子进宫,但糕点还是不时送。”
纯贵妃待她没恶意,宋念慈自有感受。
更爱赏她一些稀罕玩意儿。
所以宋念慈便常回些她喜欢的糕点送至宫中。
一个人在宫人无数的宫中,如何替身之间来回的换?
两个纯贵妃,两个周时衍。
如果纯贵妃是苏越,那么有些疑点便能契合上。
比如,拉朽书她为什么会知道。
又比如,她为什么是自宫里替了卷柏出来。
再比如,为何她做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怎会活的如此孤僻,几乎不与人多打交道。
……
可她如果是纯贵妃。
在明知皇帝阴谋的情况下,她在其中又是什么身份?
她是二十一年前,向皇帝道出周献八字契合能行拉朽书的人吗?
她是十七年前,向皇帝道出周时衍可做行术的人吗?
可如果是她,又为何还需要周时衍这样的人?
如果万事因她,她与皇帝下的就是同一盘棋,那么为什么皇帝不是让她来行拉朽书,而阴生子一事,他似乎也不知道。
如今长远的计划,卫府满门,若有她一笔,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殷问酒的思绪胡乱的很。
良久她道:“天色还早,你派人送帖子入宫,明日求见纯贵妃。”
子衿很快去办了。
……
小雪过后,天黑的更早。
周献在王府用完晚膳,悠哉悠哉的往胡记堂去。
他抬头望天,才出王府片刻功夫已然黑了个透。
前一阵兵荒马乱中,小雪居然悄然过去,眼瞅着即将大雪。
想起去年这个时节,殷问酒才刚来上京。
这一年过的,实在精彩。
胡记堂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