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两人虽同榻而眠, 揉小腹?这动作想想还是太过亲密了些吧?
她又没带清心符。
“按书上说的,被借之人是要在身边的,但你术行失败过一次,我不能肯定,下一次会不会更便利。”
殷问酒这话说完,身边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周献道:“业未成,妻未娶,命被人拿捏,如此难受。”
殷问酒道:“这事的邪乎,非玄学人自难看清。只要我们在一处,术若再行,我也总能想办法拦的。”
“问酒。”周献声音低沉。
“嗯?”
“这业,不是我一人的谋划,我若不成,生人愧对追随我争夺帝位者,逝者愧对卫府,愧对老将军、叔伯们的教诲。”
在认识殷问酒之前,这帝位之争,他只道是再寻常不过的帝位之争。
与周昊较量,周献有满腔谋划,八成胜率。
从未如此刻这般,难以用力。
“周庭骁,若要起兵决一胜负,你会吗?有信心吗?”
周献沉吟不语。
他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以往我只以为斗赢太子便可,哪怕再等十年,二十年,顺应正道登上那个位置后再还卫府一个清白,我也等得。
在这个过程之中,逼周昊逼宫,也是我计谋的一部分。
太子更被文官支持,追随他的武将具我所知,最大一头是三千营。”
殷问酒插话问道:“三千营?不是保护皇帝的吗?”
周献:“是,但三千营中有周昊的人,真要逼宫,其实最快突袭且能调动的便是京兵,远一些军营但凡动作,很快便会引起宫里的注意。
做皇帝,各方军营,负责的将军,考究的很,怕的便是一方图谋不轨。
周昊几十年筹划,所以我说,不知道是他不够狠,还是那位太狠呢?”
他这话说完后,缓来一会才再次开腔,肯定道:“若真要起兵决一胜负,我会,若是对父皇,不过五成。”
皇帝的权衡之法,如今再从头来看,他玩的确实精妙。
给皇子找些事做,互相为敌。
而最终,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周昊是死棋,他亦是。
半晌无人开口。
宫门层层,掌天下兵马的帝王,这五层怕都是他冒险估算。
且还不说必会背上一身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