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具尸体,都该是被师傅带走,他们可有随身信物?”
花蝴蝶答道:“一块玉,崔爷爷说那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我爹一直随身带着。”
老管家说动静难分后,便提到了这块玉。
当时他重度烧伤,浑身被缠满纱布还不得下床。
他告诉苏越,身边有玉牌的便是老爷崔林之。
“一块玉?什么样的玉?”周献插话问道。
花蝴蝶:“不知,崔爷爷没有细说,只说那玉也被烧毁,更何况人呢。”
殷问酒看了周献一眼,还是没在玉上继续。
她把卷柏的猜想几乎还原的说了一遍后问崔日:“你我都知道,若要做阵,是在人死之前已立好阵地,在人死之后立马成之,才可。
你娘身死已好几日,她若非要不顾一切的强留,也应该是在得知她死的消息后,立即做阵。
可叙述里,她是听完死因,辨完真凶,听完药馆大夫的言论,还分发了银子给那些死者家属,而后,才带走了尸体……
她不急,便证明最初没有这个想法。
那么发生变化便是在带走尸体之后,她发现了什么,才非做不可?”
花蝴蝶盯着殷问酒死死的看着,她想说什么,他早已猜到了。
不敢想,不愿想罢了。
他声音依旧飘着,问:“发现了什么呢?我娘她……可同你说了什么?”
“能见怨,只是能见而已,在怨解之前我听不到你娘说什么,只有她想给我看的东西。”
根据既往解怨的经验来看,怨解之后她似乎都能与他们对上话。
不知道,这三十二年后才起的怨,能不能。
而这三十二年后的咒怨,到目前为止,似乎都未让她感觉难受。
花蝴蝶问:“你看到了什么?”
在崔宅佛堂时,她一脚迈出,脚踝处铃铛响起的瞬间,殷问酒在漫天尘土中见到了一个景象。
“景象之中,有两个程十鸢,和幼时睡着的你。”
那大概是丛林生活的半年之后。
程十鸢背着崔日,苏越戴着程十鸢的人皮面具,从她背上接过孩子。
她略带僵硬的手臂,缓了好几息,才从身后扭转回来。